白嘉雯对音乐专业方面的东西并不涉及,作为一个单纯的听众,何聪的新歌真的很好听。
她能感觉到,他的歌词里有人成长到一定年龄的挣扎、选择、矛盾,却又展现出一种蓬勃向上的价值观和朝气。
“真好听。”白嘉雯趴在桌子上,试探着提议道“唐盛平和孟曲现在虽然分开发展,这几年也算是有点名气,明年有没有兴趣再跟他们合作”
何聪视线从谱子上挪开,淡淡地看着白嘉雯“我不会和盛平孟曲在银幕同台,何聪早就不存在了,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是唐肆城。”
白嘉雯顿了一下,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晚电话里他故意伤她的话。
她深吸了口气,笑道“行啊,不和唐盛平和孟曲合作,我们公司还有很多歌手,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再谈。”
何聪没应,而是再次拨动吉他,完善手上的新歌。
弹了一会儿,何聪突然放下手,透过昏暗的烛光看向白嘉雯“你要不要先上去洗澡”
“为什么”白嘉雯愣了一下,好好的,她干嘛要先上去洗澡。
“你在这里会打扰到我的思路。”
白嘉雯隔着烛光和何聪对视了一会儿,顿了片刻起身,“好啊,我先上楼洗澡,不过楼上很冷哎,你忙完要快点上来,不然我怕我会感冒。”
“盛平带过来的暖宝宝拿上去,冷的话贴在脚上。”
白嘉雯闻言折回来拿着暖宝宝上去,担心何聪今晚会赶她,便道“暖宝宝只能局部取暖,一个人睡的话,还是容易感冒的。”
说完,她才拎着东西上了三楼。
没有浴灯,脱衣服洗澡是真的很冷,白嘉雯匆匆洗完澡裹着睡衣便躺在了何聪的床上,把何聪的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
睡了一会儿,白嘉雯脚心还是冰冷的,只好爬起来在脚板上贴了两个暖宝宝。
将近十一点,都没等到何聪上楼,白嘉雯怀疑他今晚是不是准备在客厅过夜。
她坐起来,拿起手机拨了何聪的号码。
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
何聪还没说话,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几道重重的喷嚏,男人顿时眉头拧了拧,“怎么回事儿”
“哈欠”白嘉雯嗓音低哑,“你忙完了没有,我感觉我头又开始犯晕了,冷得打哆嗦。”
“不是让你多贴两个暖宝宝睡觉吗”
“盖两床被子都能感冒,几个暖宝宝又什么用哈欠你还有多有忙完上来睡觉啊”
“”
“聪聪,你快点上来好不好,我难受死了,感觉浑身不舒服,又冷又难受,睡不着。”
“聪聪。”白嘉雯说着软话,可怜兮兮地撒娇“都快十一点钟了,没写完的歌明天再继续写吧。”
“知道了。”沉默片刻,对面无奈的轻应道。
“那我先挂了。”白嘉雯软糯地挂了电话,立刻把脚上的暖宝宝弄掉,让脚在被子外边凉了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缩回来。
这下是真的把她冻得牙齿打颤儿,而卧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来。
“你终于上来了,我冻死了”白嘉雯牙齿冻得咯咯响。
何聪弯腰试了试她的额头,察觉到她的寒冷,“我去楼下搬床被子上来,你盖一床被子好像不够。”
白嘉雯抓着他的手,“不是被子的原因,是一个人睡觉,身体不发热,昨晚和你睡我一点都不冷,你快点洗澡过来睡觉。”
何聪抽回手,沉默地拿了睡衣进入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
出来时,白嘉雯已经给他空出了一半的床位。
何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先发制人警告她“不许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