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周这样的人面前掩饰毫无意义,反而让对方看轻了你,还不如坦诚一点。
对方又是个骄傲的人,即便嘴上不说,以后应该也有厚报才是。
至不济能认识这么一位传奇人物,慎独自个这心里头也舒坦啊,就算只是窃喜,也能让心情舒畅不是。
“某虽然一直颇为自负,但说某能成为宰辅的,郎君却是第一个。
为此,当浮一大白,哈哈……”
马周这回是真的笑了,不再是带着戏谑和反讽的那种玩世不恭,反而带了些许的自嘲,又有点畅快。
不是真个信命,认可了慎独的手段,而是有一种被认同的欣慰吧。
毕竟他虽然相信自己的才学,可别人对他却只有鄙视。
一个贫苦出身的人,还想平步青云,甚至给个官还不屑于去搞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被人排挤最后愤而离职,可以说是蹉跎许久了。
即便再自信的人,这么久了免不了也会有苦闷之感。
如今难得能够有人看好他,对他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一种认可了。
有了这个良好的开端,慎独的酒量比之近乎无敌的马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喝的这叫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着实是痛快无比。
当然过程中两人也少不得谈古论今,对很多事情都交流了一下看法。
男人嘛,碰到了一起,尤其是喝多了以后,大都会聊到这些方面,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总是免不了的。
这么聊着,慎独倒是更坚定了自个的判断,他面前这个酒鬼还真就是历史上那位被李世民看中,以后更是基情满满,一刻不见便十分思念的一代名相马宾王。
即便是马周酒量再雄,也架不住慎独是个开了挂的大酒缸,加上确实喝的高兴,之前又干掉了那么多酒了,最后还是被彻底灌趴下了。
从空间里出来,慎独看了一眼仍然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马周,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推门出去了。
特意交代了掌柜的一声,以后马周的酒菜都记在自己账上,想要多少都要送到了,顺便也在楼里给他留一间房,慎独这才叫上程家的护卫们,带上慎建业他们,一同把程处默他们几个死沉死沉的醉鬼给送回去。
结果慎独干脆也老实不客气的在程家又住下了,来送程处默的功夫正碰上了程咬金,这位长辈既然都开口留人了,慎独自然也不会推辞,反正程家地方也大,一个小院住下他和慎建业他们一帮子又一次充当保镖的族人们也没有问题。
还好慎独也不是空手上门的,除了新鲜果蔬这等稀罕物,慎独还弄了些他特意交代那几位手艺拔尖的村里人弄出来的作品。
表达心意的同时,未尝没有下饵的意思在里面,慎独已经在为下一步的计划开始做铺垫了。
不过老是这样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啊,以后来往长安城的机会还有很多,时不时就要在这边住下,不论是住在独一味那边,还是在程家,都不是长法。
所以慎独觉得,是时候在长安城购置一套住宅了,趁着现在长安城的房价还相对便宜些,真个进入贞观盛世了,怕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合适的房子了。
而且不是说狡兔三窟吗,趁着现在各项制度还没有那么严格的时候,弄套不挂在自个名下的房子出来,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是一条退路呢,或者叫安全屋也成。
第二天慎独特意去和程咬金告了个别,这才带着慎建业他们去到了西市的人市那边,上次下了定金的,这次该过来收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