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轻哼里带着一丝威胁,温乘手上的力度就又重了几分。
江胜雪急忙打开纸包把糖取了出来,借此机会挣脱温乘对自己双手的禁锢,然后故意很用力地将糖塞进了温乘的嘴里。
温乘一吃疼闷哼了一声,但脸上的笑意却又更浓了。
温柔缱绻间,温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冷朝外说去:
“出去。”
温乘朝着那金番国的公主凶了回去。
被视为空气的金番国众人那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好端端被人请看了一场情人戏,心里那是有苦说不出啊。
在看看那金番国的公主,美目噙泪,柳眉怒横,咬着的嘴唇微微泛红。
公主听着温乘那冰冷的逐客令,语气里无非告诉她“坏了他好事”。恶狠狠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
“不识抬举!”
说着,一甩袖带着金番国的人离开了屋子。
说时迟那时快啊,还没等金番国的公主完全离开,江胜雪就像那弹弓一样从温乘的怀里弹了出来。
江胜雪指着温乘,千言万语是气的怎么也说不出来,半晌深呼一口气,阴阳怪气地对温乘说到:
“大人这是去了多少次烟花风尘之地,才练得这一身好本领,我可真是甘拜下风。”
“雪儿谬赞了,是雪儿教的好。”
江胜雪看着温乘斯文条理地品着手里的茶,好家伙还给自己给夸上了,真的是气打一处来,急火攻心。
抬手在温乘脑袋前面,佯装地打了温乘几下。
温乘看着眼前乱舞的手影,放下手里的茶,抬头朝江胜雪望去,语气里带着一丝审问说到:
“雪儿如此懂这些,看来雪儿是很了解风尘之地啊。”
“大人您可就过于自谦了,你的本事可是那些名倌都比不了的。”
“名倌?”
温乘歪头看向江胜雪,说话间审问的语气更重了。江胜雪瞬间以为温乘误会了什么,解释道:
“大人可别误会,奴家可是正经姑娘,刚刚不过就是想气气那个公主,逢场作戏而已。倒是大人您,心思不纯啊。”
“演戏而已啊……”
温乘说着摆出了一副落寞的神情。
“那我便不计较雪儿的投怀送抱了。”
两人这样一问一答,江胜雪总觉得哪里不对经但又找不到温乘的话里有什么什么差错。
看着温乘那副欠揍的笑容总觉得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再看看温乘那双蒙着薄纱的眼睛,心想,自己跟个病人计较什么,摔门离开了厢房。
正要走的时候,想起温乘的瞎眼。在门口犹豫了半刻,回头补了一句:
“在这里等着,我备好马车,回来接你。”
温乘听着江胜雪的脚步声从厢房走到楼梯,拂过珠帘,最后消失不见。
温乘手里攥着江胜雪的糖,举起糖包凑到鼻尖,贪婪的嗅觉似乎并没有满足,一种愈发膨胀的欲望开始占据身心。
雪儿身上的味道好像这个药糖啊,温乘心里这样想着。
那尝起来,应该,也会是甜的。
这样想着,温乘的舌头轻轻在嘴里拨弄着药糖,苦味伴着甜腻在嘴里炸开,真是令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