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敌当前,他们不顾自己安危,却依然想着自己。
“你以后再惹师父师娘生气,可真是枉自为人了!”
俞长风心里暗暗起誓。
……
“刷”的一声轻响,听着似乎是陆松铭拔出了长剑。
那怪人不知什么兵刃,只听偶尔一阵巨大的风响,分量可想而知。
“阁下当真要与我青山为难?却不知小徒哪里得罪,可能相告?”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陆松铭也不愿随意和这种高手对敌,故而再次相询。
俞长风心中好奇的厉害,偷偷的掀起车帷,向外看了一眼。
月光下就见一人站在远处,虽看不清容貌,但此人身高恐怕有丈余还要多,真好似半座铁塔杵在原地,手中沉甸甸拎着一对链子锤,锤脑袋足有人头大小。
俞长风霎时间目瞪口呆,一对铁锤加起来怕不是要过百斤?这怪人拿在手中宛如无物,时不时舞动一下,风声立即大作,分量可想而知。
再看师父站在车前不远处,正与这怪人对峙,月光映照之下,长剑直如一汪秋水,整个人沉稳凝重气势不俗。
那怪人似乎对陆松铭也略有忌惮,挥动着手中链子双锤,沉声吼道:“姓陆的,你何必从中作梗?只要俺将那小子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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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死,便掉头就走怎么样?”
“此事恕难从命,阁下倘若执意不走,就请动手吧!”陆松铭仗剑而立,说完又往前迈了几步,已然到了那人身前不远处。
那怪人虎吼一声,举锤便砸,铁链带起锤头呼呼挂风,直向陆松铭头顶击落。
俞长风登时心惊肉跳,不知师父能否战的过这怪人。
陆松铭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动,已然到了那人面前,手中长剑自下往上一划,要挑对方小腹。
那怪人手中铁链很长,这一下锤头甩出多远,本要砸陆松铭头顶,不料他忽然近身,锤头顿时落空,眼看对方长剑临近,若被划到小腹必然开膛破肚,危急之下左手锤头一甩,直向长剑荡去。
俞长风暗叫可惜,倘若这怪人使的是单锤,此时已然命丧当场,师父这一剑颇为凌利,还是被他给化解了去,想必这招他说什么也不会再用了。
果然陆松铭见他锤头袭来,知道自己长剑力轻,决然无法硬接,只好先抽身后撤几步。
那怪人这一下险些丧命,不由得狂性大发,挥动双锤疾攻而上,他身材高大膂力惊人,一对铁锤舞的风声大作,口中怒吼声连连不绝,震的俞长风脑子里一片晕眩,忍不住轻呼出声。
陆夫人听到声音,慌忙转到俞长风面前,微责道:“有什么可看的?快躲进去!”
俞长风见师父虽然未露败迹,但被对方双锤攻的暂时无法还手,形势颇急,心中难过摇了摇头,眼泪悄悄滑下来,声音哽咽:“师娘,我不放心,想看着师父。”
陆夫人伸手帮他擦干泪水,轻叹一声,心想:“这孩子倒是很有孝心!不枉我疼你一场。”也不再勉强他,转身拔出长剑,就站在身侧守候。
陆松铭仗着长剑轻巧灵活,始终不与那怪人铁锤相遇,纵然对方微露破绽,也不敢随意犯险出击,只盼他气力不支方可攻敌,这怪人看着头脑愚笨,焉不知他是故意露险引自己上当?万一失手,今晚三人恐怕性命有忧。
那怪人连声怒吼,忽然双锤猛甩左右齐攻,分击陆松铭两肋,这一下锤挂劲风来势颇疾,陆松铭想要欺身而上,奈何此时身形正呈后退之势,一时扭转不过,只好足尖点地倒纵飞出。
那怪人一招得先再不停手,手中双锤狂风暴雨般挥舞,他锤头相连的铁链很长,周身上下虽有破绽,但陆松铭始终无法近身,无奈一退再退,眼看就要临近马车。
陆夫人心急如焚,若被这人杀至近前,他手里铁锤稍有不慎,万一落在马车之上,风儿难免性命不保,想要过去以二敌一,又怕此人还有同党,趁自己离开暗害了俞长风,急得没有任何办法。
俞长风更是心急,看这怪人虽然力大,但招数之中破绽百出,自己若是无伤,凭借青菱剑法的巧妙,想要击败此人并不算难,此时却丝毫插不上手,唯有叹气。
便在此时,忽听马车后方传来尖锐的破风声,陆夫人大惊,纵身形跃上车顶。
月光下,见一人手持长枪,看不清容貌,正要往车厢里刺去。
陆夫人慌忙跳下车来,拿长剑一挡,剑枪相撞当的一声,将这人逼退下去,心中稍安,暗想:“此人武功平平,不足为虑,幸亏我没离开,否则风儿非被他一枪刺死不行。”持剑近前和这人打在一起。
俞长风听到这边打斗声音,心知又来了强敌,更是担忧,也不敢大叫大嚷,怕分散师父师娘心神,只恨自己身上有伤,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