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内心没有安全感的女孩,不要她一动摇,你就退缩。”李延河的话突然在张慕的脑中浮现。
“小慕!小慕!”李小午忽然从心底里喊出两声来,声音腻到**。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一种寒冷忽然从张慕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是那天没有发出的寒气,那个时候自己好象抱着那么温暖的一个物体,是崔真真吗?为什么自己记忆深处有一张流着泪的脸,那张脸是李小午吗?是崔真真吗?
为什么突然会想起崔真真?
“睡吧,小午,我们明天回家。”
“嗯!”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就从安顺市区出发,一个多小时以后公交车先到了高坝区,然后又坐了一辆柴油三轮车化了一个多小时来到蓝枫湖,李小午生平第一次坐上一条钢筋水泥浇成的渡船,又化了一个多小时,张慕拉着她在一个小渡口上了岸,然后在小渡口的小店里随便买了点吃的裹腹。
阡陌、古渡、远山,李小午忽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诗画世界中,过冬了,田里的庄稼早已收尽,只剩下短短的稻梗根子,一茬一茬的错落有致,沿着梯田,如同波浪般一浪一浪上升着,把梯田装饰的如同一幅立体巨画。红黄色调为主的木屋依山而建,在高大的林木间半隐半现,青色瓦顶鱗次栉比,错落有致,层层叠叠,从山脚一直连到半山腰。缕缕的炊烟升起,把山村装饰的如同仙境世界。
李小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好新鲜的空气,绝对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味道:“好美啊,小慕,你早就应该带我来这里了,他们都说欧洲空气好,我看未必,这里的空气比比利时郊外的空气好的太多了。”
张慕摇摇头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只是距离产生的美感,现实却未必如同你所说的。”
李小午终于知道张慕为什么让她带包而不是带旅行箱了,上渡口开始,再有没有平地了,他们开始上坡、下坡、上坡、下坡、有时候穿过狭窄的田梗小路、有时候甚至只能踩在软软的稻田里。
李小午的行李,早已全到了张慕的身上,她不停的问张慕:“还有多久啊?到了没啊?”
张慕只是回答:“还远着呢。”
李小午突然想让张慕背着走,可是张慕腿上的那个钢钉,她马上把自己的想法收了回来。
张慕苦笑道:“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这地方就这样。”
日头西斜的时候,张慕指着一幢小山包上的建筑道:“到了,就在这里。”
李小午远望过去,奇怪,怎么象个寺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