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姐姐的不合群是因为她觉得我们都是傻傻的小屁孩,玩的都是蠢游戏,不管是打牌,躲迷藏,她闭着眼睛都能随便赢,所以她总笑我们就是群玩泥巴的小毛孩。”
“而我的不合群却是另一个原因,因为我从小个子就特别大,我五岁的时候就几乎比一般十岁的女孩子长得都要高,就如同一群孩子中站着一个大人,所以他们觉得跟我在一起玩特别不协调、。”
“而这些人当中,只有刘劲是例外的,不管我个子长得多高,他始终都把我当成妹妹,特别疼我,记得那时候小孩子玩结娃娃亲的游戏,别人都不愿意扮我的新郎,唯一愿意扮的人只有刘劲。”
“这种情况过了很长时间,许多人甚至不再喊我童年,而是称呼我是刘劲媳妇,我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等自己长大了,就一定要嫁给刘劲。”
“当然了,许多小孩子童年时候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随口而发,转眼即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嫁给刘劲的这个念头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而且越来越坚决。”
“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再为自己而活,更象是为刘劲而活,有一段时间他喜欢非主流,我就穿耳洞纹身还怎么奇怪怎么穿衣;又一段时间他特别喜欢运动类型女孩,我就去学溜冰滑板街舞......”
“这种执念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谁也无法劝阻我,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明明高了几十分,却没有填重点大学,而是选了与刘劲同一个学校,继续当她的小迷妹。”
“刘劲一直都对我很好,这种好也是一种习惯,但却是一种对妹妹的习惯,但是我不在乎,我觉得他总会有一天明白我的心意,总会有一天认真的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把那种感情变成爱情的。”
“后来刘劲与他父母的关系搞得很僵,这其中并没有真的什么事,只是一个叛逆期小孩的叛逆问题没有得到有效处理,结果就成了执念,可他爸妈都是军人出身,要求太严格,性格太执着,根本不给刘劲缓冲的机会。”
“这种不喜最后酿成了最严重的后果,刘劲和一个外地女孩子搞在了一起,并且在外面同居了,一开始他还偷偷摸摸的,他爸妈也瞒着我,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中撞见了.......”
“我以为我会疯掉,会抑郁,会自杀,可是都没有,我心里只是觉得可笑,回头看自己过去的十几年,真的很可笑,我也去恋爱,去相亲,可是没有办法,我看到所有男孩子都是刘劲的影子,那怕是跟人牵手这样的动作我都没法跟别人做,这已经不是一种习惯,而是一种本能了。”
“于是我偷偷去看安心,我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我失望,不论从任何一个地方比,我都比她要优秀许多,任何正常的男人都该选择我而不该选择她,可是刘劲却爱她爱到死去活来,爱她爱到跟全世界为敌,也许这就是缘法,这就是宿命。”
童年已经陷入某种回忆中,张慕给她的杯中倒上茶,她下意识一饮而尽。
“我本来想就此认命了,可是直觉让我觉得安心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人,我怀疑她接近刘劲另有目的,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刘伯伯,于是他们拿了二十万去找安心,跟她说只要她离开刘劲,这些钱都是她的,如果她觉得不够,她可以开价,如果她继续跟着刘劲,那以后别想从他们身上拿到一分钱。”
“事实上那只是一种试探,如果安心能干脆利落拒绝了那么刘伯父,包括我们家都会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好好的待安心,毕竟没有什么契约说刘劲必须娶我,他从来没对我有任何承诺,所以也根本没有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