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见面不是为了复合,而是彻底的分开,是为了把三年多前没有最后完成的告诉仪式彻底完成。”
“果然如此!”童年喃喃自语:“安心,安的什么心,安了谁的心?”
“可不管怎么样,现在刘劲和安心都已经结束了,只要时间,刘劲就会恢复过来,然后你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也是一种圆满的结局吧?”张慕只好如此安慰。
童年摇摇头:“如果能如此,那就简单拉,但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你不了解刘劲,你不了解他的执着,如果他跟我说了与安心的事情然后再做这一切,那么,事情就真的过去了,但现在,于他而言,事情根本没有过去。”
“他正拼命的逼自己,逼死自己,不再给自己任何退路,他的余生再不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父母、家庭和责任,我爱他,所以我不愿他那么痛苦,我希望他也爱我,用他的灵魂,而不是用他的躯体。”
“所以我必须救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救活过来。”
张慕不知该如何劝慰:“没有人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绝大部分人都背负着沉重的一切,为了家庭,为了责任而活着,至少刘劲已经找到了方向,他会难过,会无奈、会踌躇、会痛苦、会失落,但最后时间会磨平一切,安心是他心里的一道伤疤,但是谁的心里没有伤疤呢?”
“现在让他难过已经不再是对安心的情感了,我猜想只是因为他对安心离去后的思念和猜想,最后以最残酷的结果展示出来,所以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他关闭了自己,只为了这种痛苦能麻木一点,只希望时间能让这种痛苦尽早过去。”
“他也许还爱着安心,但他的内心对安心已经彻底失望了,也对情感和人性彻底失望了,也许你说的没错,他的灵魂彻底死了,再也找不到原来的刘劲了,但谁又能回去昨天,谁又能说自己从没有改变?”
他拿出他在安心那个小店里拿得那个福斯利诺的空药盒,放在茶桌上,童年疑惑的看着他。
“这个药盒,也许是关于安心离开的真正原因之一,但真相未必如同你猜想的那么丑陋,所以我很矛盾,如果告诉刘劲真相,那么刘劲也许会重新回去疯狂的追求安心,但是如果不告诉他真相,他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人,而且我的良心也过不去。”
“我没有替刘劲做决定的资格,既然你今天把话说到了这种程度,那么我就把这个交给你,要不要告诉刘劲,这个决定由你来做吧,我听过刘劲所说的关于你,也听了你所说的关于他,我想,你是最有资格做这个决定的人,你会以对他最好的角度来做这个决定。”
“我会把刘劲调去浙江杨达,离开这里,也许会让他恢复的快一些,如果你担心他,你就陪他一起过去吧,至于你怎么去,以什么身份过去,这个办法你肯定有,不用我动脑筋,对吧?”
张慕没有继续说话,起身离开了,童年傻傻的坐在桌上看着空药盒。
张慕回到屋子的时候快要开饭了,气氛有点热烈,小萤萤玩的满头大汗,扑过来喊慕爸爸,张慕抱起小萤萤,转头四顾却没有发现单飞雪,就问道:“妈妈呢?”
小萤萤咯咯地笑了:“我们玩捉迷藏,这次轮到劲叔叔找我和妈妈,劲叔叔真没用,找了这么久,只找到了我,没找到我妈妈。”
张慕替刘劲默哀,这里房间这么多,如果单飞雪存心不让刘劲找到,刘劲还真是没有办法,他抱起小萤萤:“马上要吃饭了,我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萤萤知道妈妈躲在什么地方吗?”
小萤萤点点头,指了指方向,张慕抱着小萤萤离开,他没注意的是,背后有一群人指指点点,单飞雪的女儿喊张慕爸爸,张慕又喊李延河是三叔,喊闵柔为小姨,这其中的关系未免太复杂了。
几个相熟的中高层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说这张慕到底是不是李小午的男朋友啊?”
“原来我也这么想,可是看刚才的情景感觉不对劲啊,你说李小午这么高傲的人物,怎么会找一个有妇之夫,还是个有孩子,更不会大方到允许这女人和小孩和自己家里吧?”
“有道理,那会不会是李延河在外面偷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