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可是鲁末末的工作该怎么做呢?唐佳是真的愁坏了,这丫头说傻吧也不傻,说不傻吧有时候真够愣的,对自己是很好,可是现在是关键是刻,那种好有什么用,赶紧把我送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与此同时,帝都西山上的那座房子里,年轻侍者正把一份报纸递到年轻人面前:“那个乡下小子真是见识浅薄,以为杨木就是天下唯一了,这样的论点在报上一批露,环保部还有什么理由不给七星海下批复?”
年轻人接过报纸,是一份沪市晚报,第二版的国内财经醒目的位置上刊发一一篇文章——《行业垄断下的疯狂盛宴》,矛头直指国内BXF产业,意指国内七家BXF企业利用产业联盟,哄抬产品价格,攫取超额利润,穷奢极欲,责问国家监管部门为何对这样的垄断行为视而不见。
年轻侍者洋洋得意:“那乡下小子和言星河打赌,只要七星海的BXF装置获批,他就去乡下种田,现在是让他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
年轻人放下报纸,面无表情:“你现在动作很快嘛,效率也很高啊?”
年轻侍者乐道:“为公子办事情,不敢不快。”
年轻人点点头:“你再辛苦一下,以后我的事你都替我办了吧,我就不用麻烦了。”
年轻待者浑身一振,瞬间觉得心跳快了一倍,他连忙弯腰:“属下不敢,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
年轻人没有回话,举起毛笔,继续临慕一副草书:“有个朋友前些日子送了我这幅林散之林老的《孟浩然春晓》,我已经连续练了一个星期了,越练越发觉林老的笔法高深莫测,难以把握,能得其形却不可尽其神。”
年轻侍者不知道年轻人说的什么意思,只敢低头弯腰,不敢接话。
年轻人写完一张字,拿起来看了看,叹息一声,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又重新拿出一张宣纸铺好了,继续临慕。
“有人说林老的草书源自于怀素和王铎,我看却不尽然,他这副书法中已全然无怀王二人的笔法,却似近于黄宾虹的山水画法,一笔一划,全部随心随性,却已浑身天成,全无一笔凌乱痕迹,当真是大家之作,我的意境与之相差天高地远。”
年轻侍者仍然不解意,只好顺着说道:“我听说林散之六十岁以后才写出自己的风格,而公子年纪轻轻却已得其神,也许不用再过十年,就能超越林老了。”
年轻人哼了一声:“得其神?还差十万八千里呢,顶多也就找到了半丝感觉罢了,再说了,林老的笔法潇洒快意,与其心性相近,我却时时想着规矩,尺度,工于计算,要写出这样的心境,实在比顶天还难啊。”
年轻侍者忽然想起年轻人说过的意思:“希望最短时间内让那小子成为一个暴发户,而不是让他成为穷光蛋。”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把这句话给忽略了,他腰弯得更低了:“属下心急那乡下小子把那李小姐给骗了,所以擅作主张了,还请公子责罚。”
年轻人这才停下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是擅作主张了,说明还有得救,我还以为你是要赶过我的前头去了。”
年轻侍者几乎发抖:“属下考虑不周,这就去撤回,并且向公子保证再也无不会有类似情形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