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自己的被子,天!自己身上真的什么也没穿!
难道是被人带到酒店,然后侵犯了,连忙检查下面,好象没有感觉,一点撕裂感都没有。
难道是做了一场梦,可是为什么在这儿,而且身上没有半点衣服?
鲁末末坐起身来,从窗帘的缝隙里看到了外面亮亮的光,应该天色已经大亮了吧。
“谁?”她尖声嚣收,因为她突然发现沙发上还躺了个人。
张慕腾地从沙发跌落到地上,嘴上喊着:“怎么了,怎么了,谁啊?还有谁?”
“张慕,是你救了我?”
“啊!啊!”张慕含糊着答应,他比较尴尬。
昨天他与鲁末末分开以后,究竟不太放心,于是远远地跟着,看她进了一家酒吧,于是在另一个角落里看着。
鲁末末与女人聊天的时候,他想想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上了一下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鲁末末却不见了。
他第一反应是鲁末末应该回家了,可是他出门去,别人都说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他担心出事了,于是把酒吧前后都找了一遍。
最后他听到小巷深处有轻微的异响,终于赶在最后一刻把鲁末末给救了。
他恨死了这三个人,出手再不留情,三个人的下场比在东门镇黑店的老大还要惨,直接废的不能再废了,不过他最后还是替他们报了120,免得出人命。
鲁末末喊不醒,而且她的衣服全部撕碎了,根本没法穿,他只好在边上酒店开了房间把她带进去,想等她醒过来。
谁知道这迷幻药物实在太可怕了,鲁末末被弄得完全心神失守,张慕抱她回去的路上不停地在他身上搜索,直到丢到床上以后仍然不停的向他身上凑。
张慕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鲁末末却在床上翻腾着各种诱人的动作,被子也盖不住,衣服也不肯穿。他生怕自己走了以后,鲁末末跑出门去,那就出丑出大了,所以只好在旁边强忍住等着。
鲁末末几乎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累地睡去,张慕吁了一口气,这什么药,实在太可怕了,这鲁末末要是真被那三个男的怎么了,估计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他出门去替鲁末末买了一整套衣服,等到回来的时候,鲁末末仍然睡得象头猪,他也累的不轻,于是在沙发上刚刚睡着,可是没多久,鲁末末一声大喊,直接把他吓到地上。
鲁末末已经明白过来了,是张慕在最后关心救了自己,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己,她的心里暖洋洋地,驱散了刚刚的极度恐惧。
“我,没出什么丑吧?”鲁末末脸红红的。
“没有,没有!”张慕连忙回道:“你一直安静地躺着,很安静,很安静!”
“哦!”鲁末末点点头,可是她看到整个大床的被子和被单几乎象是被一头大象辗压过一样,想起昨天自己的梦,自己不会在大床上扭来扭去吧?
她羞红了脸,问道:“我!我衣服在那儿?”
张慕道:“你自己的衣服,昨天被撕的有点厉害,我帮你扔了,早上我替你买了一套,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你将就着穿吧。”
鲁末末这才发现另一角的床头柜上有一整套新的衣服。
“我!我先去洗个澡!”她站起身上,却没拿什么遮住自己,直接在张慕的眼前走去卫生间里。
张慕连忙转头:“末末,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会也回宿舍吧,你手机上薇薇打了好多电话了,也发了好多短信了,一会儿记得回一个。”
“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鲁末末从卫生里探出半个身子,“你要是现在走,我就这样跟上来。”
张慕只好等着。
“不能做好人,不能心软,真的不能心软!你看现在又成麻烦了吧?”张慕不停地在给心里念着。
可是自己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别说她是鲁末末,就算是素不相识,自己也得救吧,对,这个没有错。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鲁末末用热水冲洗自己的,却发现大腿上全是粘粘的东西,再想起梦里自己变成的那条大蛇,一直翻滚和缠绕着的大蛇,自己翻滚和缠绕着的不会是张慕吧?
答案几乎很明显,既然没被侵犯,那就是张慕救了自己,那后面的事,就只有对张慕的事了
好害羞,不过也没必要害羞了,梦里的自己已经坦然面对张慕了,那就坦然面对吧。
可是
她忽然黯然!
自己保存的这个清白还算是清白吗?
对唐佳还能算清白吗?
对那三个歹徒还能算清白吗?
她蹲下身来,失声痛哭!
热水从花酒上淋下来,流过她身上每一处角落,一直流进下水道,却无法把她心里的委屈和耻辱冲走半点。
张慕也黯然。
一个女孩子在面对昨晚那样的情景时,怎么可能不伤心和惊惧,鲁末末能撑到现在才哭,已经很不容易了,象慕轻舞这样的,只是怪物罢了。
可让他最见鬼的是,一个电话突然进来了:
“张慕!”电话的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谁啊?”
“居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人家那么没有吸引力吗?我是来还你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