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开玩笑道:“以前有个笑话,说一男一女去住旅馆,旅馆只剩下一张床的单人间,于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前,女的说要学梁祝,在中间放了一碗水,然后跟男的说:‘你要是越过这碗水,你就是禽兽。’”
“结果这个男人很守礼,确实一晚上没越过那碗水,女的早上起来看到自己的衣服穿的好好的,很生气,问那个男的:‘你为什么没越过这碗水?’”
“男的说:‘不是你说的吗?过线就是禽兽。’”
“女的气的要死,骂男的:‘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夏青听了不禁莞尔,她低声问张慕:“那你今天想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张慕一愣,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坑了,他反问夏青:“那你希望我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夏青红了脸,在黑暗中的声音如同蚊蚋:“我希望你把1507没演完的戏演完了。”
张慕觉得自己几乎无法思考了,再这样下去真会失控的,他只好让自己的脑袋思考别的话题:“你刚才说一切是言星河的阴谋?”
夏青有点小遗憾,她当然想和张慕有点什么,可是如果张慕真和她有点什么,她又觉得张慕不够完美,真是一种好奇怪的心态,既然张慕转移话题,她可以免于尴尬。
她点点头:“嗯,我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这是那天他在烟雨市的同学会时就已经设计好了的。”
张慕还是不解:“我不在局中,你把你的想法详细分析一下。”
“BXF的赌局,言星河输的钱超过一个亿,他虽然有钱,却也不会大方到一点都不计较,他越是表面和气,越说明他在故意麻痹你,其目的是让你松懈,以求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但是现在BXF的行业协会很称定,他挤不进来,其他的地方他跟你又没有交集,所以他必须制造一个可以打击你的契机。”
“再分析BXF赌局之所以能赢,除了行业本身的特点,你的精心组织之外,我的作用也不可或缺,但前面这些都是他无法撼动的,所以我便成了唯一可能攻破的环节。”
“所以,在同学会那天,他就开始发他初步的计划,让我的同学蓝冰莲出任女一号,而这就让我和《杏花树之恋》建立了初步的联系。”
“然后,他又故意让剧本里出现女三这样一个我特别喜欢的角色,再不动声色的通过蓝冰莲把剧本传给我,而且我相信,他一定和蓝冰莲详细探讨过我的性格喜好,知道我一见到这样的角色,一定会动心。”
“他也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出演小木匠,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出演小木匠的角色。”
“其实,后来剧本又被他们改了一次,多了拥抱、接吻这样的桥段,只不过我一定不愿意,才没有了这些,只是我当时根本没想到他所藏的野心,也幸亏我的坚持,不然我对言星河会陷得更深。”
“尽管没有这些,戏里却要求我带上真情实感,所以在演戏的过程中,作为角色,我必须放下对言星河这个角色的戒备心里,让内心模拟着彻底地深爱他。”
“小慕,这场戏拍了近二十天,我每天都经历着这样的心境,我向你坦白,我对言星河的好感一开始只是角色自带的,可是演的时间久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些好感是我自己的,还是角色的。”
“我的戏终于演完了,但是我无法一下子从戏里习惯中走出来,所以当言星河送我表的时候,我完全不加抗拒的接受了,包括临别时的深深的拥抱也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块表那么贵,如果知道,我也不会收的。”
“但是有一件事得确是我错了,在那以后,言星河经常打电话发短信给我,我和他也聊得越来越欢,我要向你道歉,可是希望你明白我,小慕,在没有你的时候,我的内心也一直是寂寞的。”
张慕紧了紧夏青,他理解这种寂寞,李小午不在他身边,他同样寂寞:“你不需要道歉,夏青,我没有资格接受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