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在一边点点头,张慕这话说的有道理,她也这么想。
李延河一愣,他的脸色在一瞬间似苍老了很久。
他牙一咬,两腿一屈,象张慕和李小午跪下了。
张慕和李小午一愣,连忙想把李延河拉起来:“三叔,你这是干嘛,有什么我们起来说好不好?”
李延河却坚持跪着:“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张慕没有办法,连忙也对他跪下了:“三叔,不论从小午一辈排起来,还是从父亲排起来,我都不可以受你一跪,我就这样跪着听你说话吧。”
李小午也跟着跪下。
李延河叹了口气:“飞雪的妈妈其实并不是汉族女孩子,她的全名应该叫巴拉古特.乌云其其格.杜尔伯特。
而曲玉霞是她给自己取的汉族名字,意识是象歌曲一样优雅,象玉一样纯净,象云霞一样灿烂。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部队的一次野外拉练,我们的驻扎地正好在她的部落边上,部落特别招待我们,经过批准以后晚上我们去参加与部落的联谊活动。
那个时候我是连长,你父亲已经是排长,而她是部队的妇女主任,女民兵队队长。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她穿着一条红火的裙子,绕着篝火不停的跳舞,我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就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那种青春,那种炽烈,把我心底里的热情给点燃了。
晚会上我们开展友谊赛,摔跤、射击和骑马。
射击是我们的强项,他们50米靶,而我们200米靶,结果仍然是我们稳赢。
而骑马就不用比了,我们许多战士根本就没骑过马,他们让我们只要骑着马自己走一圈回来就算赢,结果我们的战士一个个摔得七荤八素。
我们真正比赛的是摔跤,可是蒙古式摔跤规矩太多,我们的战士一不小心就犯规,后来大家商量,索性什么规矩都不要。”
“他们以为他们身高体重远远胜过我们,会稳占上风,可结果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首先是你父亲大发神威,打的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
可是他们不服,认为你父亲是特例,结果我亲自上场,我虽然比不上你父亲,但是对付他们这群没有专门训练过的却是绰绰有余。
曲玉霞当时在部落时打架很是出名,她不服,非得亲自跟我动手,我哭不笑不得,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女孩子打架。
结果,我们都赢了,她赢得了比赛,赢得了面子,虽然谁都看得出我是让着她的;而我则赢得了她的心,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他对我发自灵魂的热情。
部落的首领对我很客气,非得送我一把刀,也就是小慕上次见到的天意,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把天意的在部落中的意义,按照部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原则,我就把刀转赠给了曲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