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河大为心疼:“飞雪,这不怪你,要怪也得怪我这个做爸爸的,没有尽到责任,没有保护好你们。”
眼看好好的两个人要陷入忧伤之中,张慕连忙在一边劝解:
“好了,好了,你们看现在不是很好吗?父女两相认了,天意也回来了,所以这一切也许就是天意,你们也别想得太多了。”
李延河点点头:“对啊,飞雪,你别太难过了,养好身体,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又把刀递给张慕:“那你们这次把刀带过来的意思是?”
张慕连忙解释:“刚才路上走过的时候,遇到去看卖刀的老头,他说去年卖我们的那把天意是仿的,这把才是真的,所以就买了过来送给飞雪。”
单飞雪点点头,在一边叹道:“那个卖刀大爷的儿子死了,看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心里就特别难过。
我在想,当时找不到妈妈的时候,你的心里一定比他更难过。”
她略略低下了头:“爸爸,我一直对你有所误会,所以前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并不友好。
李延河连忙道:“飞雪,你不用这么想,无论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是爸爸的好女儿,爸爸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怪你?”
单飞雪接着道:“爸爸,我要跟你强调,我对你的态度只是我个人的问题,而不是妈妈的态度,妈妈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连一个抱怨的词语都没有。
在我的记忆之中,妈妈一提到你的时候,语气中只有爱和思念,她总担心你一个人在下面孤苦零丁的,只想早点下去找你。”
单飞雪的话还没说完,李延河的眼泪就开始向下流,他哽咽着:
“飞雪,你妈,她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又是为了什么?”
单飞雪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那还是7年前的事,我当时才13岁,读初中,虽然比许多小孩子懂事,可是毕竟不是全懂。
等到我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外公才告诉我说,母亲是患宫颈癌过世的。
当年母亲怀孕的时候跳河,几乎死去,所以可能那时就落下了病根。
外公家小村庄很偏,家里条件也不好,母亲生小孩的时候也没有去正规医院,是村里的接生婆接的生,母亲难产,几乎死去,虽然终于挺了过来,可是身体却没有调好。
当时母亲要照预小孩,又要顾着家,特别辛劳,她的病其实越来越严重,只是一直瞒着我们不肯说。
那把天意在的时候,母亲如果有不开心,就会把刀拿出来看看,抱一抱,然后就会好过一些。
可后来刀没了,只剩下原来包着刀的布囊,母亲就象被抽掉了支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没有了精神。
后来她不停地肚子痛,痛的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还便血,一个人也暴瘦到完全脱了形,她去世的时候,体重连七十斤都不到。”
李延河泪流满面:“她一直都没去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