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流着泪一边弹,一边唱,唱了以前唱过的最熟悉的歌,也回忆了以前的那些最美好的回忆。
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一小半的人散掉了,她几度想走,最后勉强留下了。
最后,演唱会结束了,我带上来四个大箱子,交给乐团其他三个人一人一个,每个箱子里都有一百万,在那个时候,足够每个人做很多他们想做的事。
最后一个箱子里,是两百万元的现金,全都没有捆。
我当时看着台下的她,告诉她:
‘我原以为,你是无价的,你的追求是无价的,你的爱更是无价的。
可是我没想到,在你的眼里,所谓的无价,就是一钱都不值。
你本来可以得到比这个多十倍,百倍,可是现在,这些将只停留在你的回忆之中,让你永远后悔。’
然后我把两百万的现金一把一把的抛向了空中,也把自己曾经的梦想、世界和爱情全都抛到脑后。
当时现场所有人都疯了,真的疯了。
我原来乐队剩下的三个人也疯了。
而苏醉,却傻了!”
秦晚松说完这些以后,似乎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之中,也傻了!
夏青忍不住问道:“那你完成这样的报复以后,心里痛快吗?”
秦晚松叹了一口气:
“没有痛快,也没有解脱,当你看到你昔日跟你称兄道弟,跟你把酒言欢的那些朋友,为了一张张红纸片争抢,推搡,哭喊的时候,心里只是最深的悲哀。
这些口口声声追逐梦想,视金钱为粪土的人,在看到真正的金钱的时候,便成了粪土,连一个例外都没有。
而我,也是第一次相信了,领教了,原来钱,真是如此可怕而有用的东西。
从那以后直到现在,我的眼中除了价值,再没有别的东西。
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计算,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购买。
而且我相信,世界上真正用金钱无法购买的东西,也就是一钱都不值的东西。”
单飞雪没兴趣听这个,而是问起了苏醉的命运:“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秦晚松又喝了一大口酒:
“两年以后,我在一次商务活动上偶尔遇见了那个港商,他向我道歉,原来让他去引诱苏醉的主意,是我父亲出的。
我父亲不愿意我去当歌手,可是我的脾气又特别拧,根本不听劝,所以就用了这一招釜底抽薪的办法,让港商去试一试苏醉。
但我父亲其实并没有做的那么绝,按他原来的计划,如果苏醉真的是那种坚持理想,不为金钱动摇的人,那他就会出钱支持我的乐队,让我真正去做一名艺人。
只可惜苏醉并没有那么强,她在酒吧驻唱的时候,就跟一些男的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而那个港商只化了半个月的时候,就轻易把她搞上了床。
而开完演唱会不久,她因为雨天受寒,心情又严重的抑郁,结果大病了一场,连孩子都没有保住。
等病好以后,她就跟港商分了手,一个人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