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听你再念一遍“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好想在陪你看一次《老鼠爱上猫》《大块头有大智慧》;
好想再喝一杯你亲手给我泡了最苦的咖啡;
好想听你再说一遍“一包哈立克,一包就够”;
好想再牵着你的手,感觉你轻柔的脉动;
好想再看到你轻盈的舞蹈,如春风朝霞一般的舞蹈;
好想再听你唱一遍《美丽心情》;
好想你再为我泡一次脚,抱着我的脚趾说我好闻;
好想你像小老鼠一样在被窝里钻出钻去,想方设法各种搞鬼;
好想再一次安静地坐着,看你在整个房里忙来忙去,打扫、收拾、洗涮......
可是现在这一切,
没了,
永远都——
没了。
只有没了时,
才知道,
什么叫
没了!
最后张慕跪到在李延河面前:
“对不起,三叔,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在台上质疑她,没有刺激她,她也不会跑出去,更不会出事,就连小雪被绑架,也是因为我的缘故。
飞雪本来是有机会逃命的,只是为了推开我,才会被撞上的。
所以一切的祸首都是我,我希望你能够狠狠地惩罚我,求你了!”
李延河却又反过来跪到张慕的面前:
“不,错的人不是你,是我!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找到她,她就不用吃这些苦;
如果我没有采用了那个什么心理专家的馊主意,她也许早就正常了;
如果那天我没有着急离开婚礼现场,一切都不会失控。
所以害死小雪的人,其实是我,我不配做这个父亲,真的不配......”
闵柔也跪在一旁哭着阻止道:“老李,你别怪自己,都该怪我,要不是我发脾气,不喝酒,你就不用离开婚礼现场,飞雪也不会出事。”
李延河看着眼前所有人的哀伤,他终究是铁血军人,被常人坚强地多,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又把闵柔和张慕拉起来,黯然道:
“算了,谁也别怪了,也许这就是命吧,等我下去地下的时候,我会亲自向曲玉霞请罪,亲自向她解释,让她惩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