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始用黔省话开始给张平安唱起了儿歌:
“载地米汤,米地沙王,新官上任,旧官退堂,乍休休,吃久久,浮地久久吃八空手,落清仓,喝米汤......”
崔真真听得晕头转向:“小慕你这唱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张慕笑了:“听不懂就对了,这全是我们黔省的方言,你当然听不懂,这是我小时候天天给心怡和雅怡唱的呢。”
他继续唱道:“打婆晚,买婆娘,小儿乖乖睡,妈妈给冲兑,冲兑已新糠,那根要要落......”
崔真真头昏脑胀:“停了停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把平安听傻了怎么办?”
张慕不以为然:“怎么可能会听傻,我从小就给心怡和雅怡唱呢,现在她们两个都是学霸,你看平安听的多专注,多开心?”
崔真真看了一眼张平安,张平安还真得好象在听,然后把一根手指从嘴巴里拔出来,口水也随之滴下来。
崔真真连忙拿了一张纸巾把口水擦掉,然后嗔道:
“你别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儿歌,宝宝的智商不能像你,得像我,以后我要让她上名校,出国,拿奖学金,成学霸!”
张慕瞪了她一眼:“什么什么,谁说我智商不如你啊?”
崔真真嗤之以鼻:“啊呀,一个初中生,傻大兵,一身蛮力,最多就是情商有点高,居然敢自我标榜智商高,简直太不要脸了。”
张慕立时反驳:“什么啊?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学霸吗?小升初是全乡第一,初升高是全县第一,只要我参加的考试,别人那都只能为争第二名而努力。”
崔真真掩口窃笑:“小慕你还真是会吹牛皮,你要是成绩这么好,怎么没有上大学啊?那还不得清华北大的?”
张慕叹了一口气:“高二那年,我父亲死了,家里全靠我妈一个人,根本撑不下去,而且我还有心怡和雅怡两个妹妹,如果我读书,她们就得辍学。
所以我就不读了,先在人们县里的小餐馆里端盘子,后来又去工地上给人家做了一段时间的木工,后来马上去当兵,退役以后就来丽科了。”
崔真真看着他的眼神,愣了:“小慕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慕不由得忿忿:“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什么时候吹过牛?”
崔真真不由得搂着他的腰,把头靠着他的背:“原来你这么不容易,怪不得打工那一会,你跟很多人不一样,对钱看得那么重呢?”
张慕苦笑:“能不重吗?我得养活自己,还得养活两个妹妹的书包,我妈一个代课教师,又没有多少收入,全靠我,我当然是锱铢必较了。”
崔真真突然奇道:“不对啊,小慕,你平时不是挺谦虚的吗?怎么突然之间这么这么爱炫耀了?”
张慕扬了扬头:“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有女儿的人了,等平安稍微大一点,她问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得让她认为爸爸是个文盲啊?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在平安心目中形成一个完美的形象,让她明白,她老爸就是一个英雄,就是一个神,总之是光芒万丈的。
我不管任何人对我感觉怎么样,但是我必须让平安崇拜我,彻底的崇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