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胡哥却很忧伤,真的很忧伤,家里的年夜饭很丰富,但他一口都吃不下,昨天的憋屈,让他的心灵受到了重创,也让他对今后的方向生出极度的无奈来。
张七居然和罗子他们是一伙的!
光头等几个人看到张七时候的表现比自己还要害怕十倍,简直怕到恨不到给张七下跪磕头的地步,这是胡哥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到的,而且这一切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
而张七却很维护他们,还帮他们向自己敲了几万元的竹杠,差点把自己过年时要用的零化钱都给敲走了。
张七有武力,罗子有权有势,两个人结合可以算得上强强联合,在每一个地方都对自己形成了碾压,自己还怎么动得了俞嫣然?
而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万一张七替罗子到自己这儿收钱的话,自己要怎么避,怎么挡。
他看着餐桌主位上喝得正高兴的父亲,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反悔,当初父亲通过关系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半体制内的工作,自己嫌工作太闷,收入又少,所以没干几个月就主动辞了职。
而前几年的顺风顺水更让他觉得自己当初辞职的决定无比正确,可是今天他突然开始后悔了,如果一直在那个工作岗位上多好,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小领导了,然后老婆孩子热坑头,那有像现在这么烦心的事?
现在的困局要不要跟父亲说呢,按照父亲的人脉和财务能力,大概可能会有能力解决自己眼前的问题,虽然伤筋动骨一次,可是一定不会致命。
但父亲一定会对自己很失望吧?从此自己再也不要想有自由了。
最重要的是,以后永远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去外面寻花问柳,可以夜夜笙歌通宵不归,而是只能抱着身边这个自己一看就讨厌的女人,乖乖的当一个暖心丈夫的角色。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愿意的吗?
他只能闷闷不乐的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啤酒,正当他想得头大的时候,刺刀男来电话了:“英俊,在哪儿呢?”
胡哥回道:“年夜饭呢。”
刺刀男道:“吃饭完来我家,三缺一,只等你了。”
胡哥正在心烦一会去那里,连忙答应道:“知道了,我一会就到。”
胡老爷子正兴高采烈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一年到头都不见到回来,好不容易吃了个团圆饭,你又要去那儿?”
胡哥在老爷子面前倒也不敢凶:“刺刀他们喊我去打会牌,都是兄弟位,小玩玩打发时间,不会打很大的,也不会玩的太晚,今天除夕,我一定回家守岁。”
胡老爷子指着胡哥的老婆:“刺刀那群家伙没一个正经玩艺,都是村里的地痞无赖,你整天跟这群人渣混在一起还可能有出息吗?
你看看你的脸,鼻青脸肿的,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还好勇斗狠跟人去打架?
按照祖上的风俗,从小年夜开始一直到正月初三,都不可以说不吉利的话,所以我本来真的不想骂你,可是你,看看你,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你说,你以后究竟想怎么样?”
胡哥反驳道:“爸,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伤不是打架打的,是昨天骑摩托车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我是什么人,能去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