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我年纪轻轻的就退居二线了,整天养养鱼,打打太极,跟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似的!”
闵柔给他倒上一杯水:“延河,你别这样的心态。
当初邓大爷可尝不是三起三落呢?在他下放改造,每个人都对他冷眼相向的时候,谁会想到日后他会带领祖国走上一个新高度呢?也许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所以,经得起荣誉,也耐得住寂寞,这样的一个空窗期,刚好可以磨练你的心性,让你有时间可以沉淀,可以思考过去的种种不足和教训,为你将来打一个更好的基础。”
李延河怔了一怔,然后微笑了:“别把我跟邓大爷比,这个差距不是一个天壤可以形容的!”
闵柔嗔道:“你倒是想啊?我只是给你找个榜样,你还真有这种想法?”
李延河有点不好意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接过闵柔递过来的茶,拉着闵柔坐到一边的凉亭下面,然后微笑静静地看着她。
这种场景曾是闵柔最喜欢,最向望的场景,两个人享受静谧的休闲时光,四目相对,心有灵犀,不作他想,让世界只安静的剩下自己和李延河。
可在那个时候,一直有一个曲玉霞,还有她内心的伤疤,所以不论李延河或者她都无法真正做到全心全意。
现在所有的刺都已经拔光了,所有的隔阂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静下心来,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她看着李延河,内心里夹杂着愧疚和厌烦,愧疚来自于与童安诚说不清的关系,可是厌烦来自何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在内心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她,离开这里,去童安诚那里,那里才能让自己快乐。
这让她的内心无比的恐慌,也让她对自己的内心越来越怀疑,自己真的要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
她勉强的压制着这种烦燥,向李延河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李延河突然道:“柔柔,你变了。”
闵柔一惊,难道李延河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童安诚之间的关系?似乎又不太像,如果李延河知道了的话,怎么还可能对自己有这么好的态度?
她扬了扬嘴角:“延河,你说我变了,是指什么?”
李延河端起茶杯:“柔柔,我不是一个温柔而细腻的人,但我却是你的枕边人,也是一个认识了你一辈子、陪了你差不多一辈的人。
别人看不到你身上的变化,可是我却看得到,也感受的到,你对我的态度,正在发生很大的变化。”
闵柔笑道:“当然有变化啊,自从庄园那一天,我和你把一切都说开之后,我和你之间再没有隔阂,正在变成最和谐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