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粗犷,其实内心在某些方面是很细腻的,自打上了酒桌,他就在观察,刘纱和武思齐是一对自然不必说。而莫奇和雪女呢,一个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个在旁边浅饮小酌的,双方连正眼都不敢看对方,但眼神时不时地一碰就躲开,那种莫名紧张,那种慌乱和不知所措,分明就是没开窍嘛。
这时他看了二人一眼,也觉得正是借着酒劲耍混的时候,于是把那玉佩就拍在雪女面前:“这个我今天就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就把这个交给姑娘了,至于你们让谁去忠和教,你们自己决定,或者你们谁也不用去,就把这个当做我送你们的礼物。”
那一掌拍到桌面上的声响如雷,说话还带着蛮不讲理不容拒绝的口吻,这完全就是一个醉汉的表现。跟一个醉汉是没办法讲道理的,而且雪女深知,酒桌上如果拒绝一个醉汉送出去的东西,很有可能会挨打的。看那方不易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如果借着酒劲打人,一点都不奇怪吧。
雪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方不易突然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我送给你们两个人的哦,我小时候就经常听大人讲一些痴男怨女的故事,不过大多数的故事有一个共同的情节,就是男女双方各自拿着玉佩的一半,有一天这两半玉佩凑在一起了,男女二人就也在一起了。”
他要说什么啊?这故事跟今天喝酒有关系吗?就在大家听得云里雾里的时候,方不易又把那桌上的玉佩拿起来,“啪”的一声掰成两半,一半放在莫奇面前,一半放在雪女面前,呵呵呵笑道:“如果有故事,我希望从这里开始。”
这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武思齐和刘纱都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就那么看着雪女和莫奇。而雪女双颊微红,在紧张地看着莫奇。
莫奇醉得大脑一片昏沉,几乎是一团浆糊了,方不易说的什么话他都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很奇怪,那玉佩明明方不易好像拿过去了,怎么又送回来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捋不清了。他只是觉得,今天这玉佩是无论如何都得收下了。
“老哥你太客气了,好吧,我收下了。”莫奇将那玉佩收进了袖口里,虽然大脑昏沉,手脚也很利索。
在方不易、武思齐和刘纱看来,莫奇是假装糊涂,趁机收下“定情信物”,都不觉展颜,同时又将火辣辣的眼神望向雪女。
雪女脸上红晕都扩散到耳根去了,莫奇可以装醉,她又没喝多少,不能“故技重施”。她哪里知道,莫奇是真醉了。
雪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很大方地将那玉佩拿在手里,同时轻轻颔首:“谢谢方主管好意。”
一片喝彩声,将气氛推到最高潮。
莫奇看到,此时的雪女双颊微红,眼含娇羞,凝脂般的肌肤在酒红的掩映下,更显娇嫩,一身白衣,在月色下,出奇的美艳动人。莫奇有些痴了,倒满一碗酒,侧过身对着雪女,没发声,先露出笑容。
雪女也举起了酒碗,她看着莫奇的脸,有些紧张。之前他笑的时候,总有坏坏的感觉,而此时,酒意已经撕掉了他身上的一切伪装,那脸上的笑容,只剩下纯真烂漫,只剩下阳光洒脱。
在那一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莫奇张了张嘴:“雪,我……”这时头部重压一股脑儿袭来,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他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莫奇一早醒来,已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昨晚上的事情,记得一部分,大部分还是忘了,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床上睡下的。
不记得也好,反正也没掉一块肉。
四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离开夺舍涯,到神龟门去做客。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到神龟门去做客,是比较官方的说法,但实际上,莫奇他们是想继续执行任务,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到神龟门去碰碰运气了。万一他们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呢?
但对刘纱,还是只能说去做客,即便武思齐对她能交付自己所有,也不敢透露这个任务的半点信息,他知道这其中的深浅。
与方不易道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真的是觉得莫奇对了他的胃口,极度舍不得他离开,在那里苦劝,要求多停留几天。莫奇态度坚决,说一日未完成任务,就多一日的焦虑,玩得也不开心,等完成了任务如果有时间再来打扰。
方不易见挽留不住,又提出要将二人传音灵石建立连接,莫奇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当下就拿出传音灵石,交给方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