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为要命的问题是,瓦剌部的其他几个部落都已经开始主动和明军示好,他们和硕特部已经没有了援军。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朱桂说得是真的,明军要是联合瓦剌其他的几个部落进攻他们和硕特部,那可真够他们喝一壶的。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很大,明军想要报仇,瓦剌的准噶尔部想要当瓦剌的盟主,他们是有很大的合作空间的。
若是真的让他们联合起来,那大事危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阿玛丽一直遵守的原则,向比自己强大的强者低头,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反而是不错的生存策略。
阿玛丽的脾气柔和,不是博尔忽的那个火爆性子,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能低下去的,
现在见朱桂向她亮了家底和底牌,心里也不由地一凉,忙笑着恭维道:“肃王殿下的骑士真乃是熊虎之士,不愧是大国精锐,小女子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朱桂见她语气放缓,心里略微有一丝得意,但是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不是对方靠几句恭维的话就可以打发的,一开始定下的目标始终都没有变。
你,这瓦剌的王妃,必须跪在寡人的脚下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乖乖地拿出战争赔款,少一子也不行。
于是,朱桂看了阿玛丽一眼,故意以戏谑地语气说道:“刚才瓦剌使者说寡人刁难你们,会惹得两国再起战火。
现在寡人问你,寡人有如此熊虎之士,百战之师,即便你和硕特部再来侵犯,又有何惧?
回去告诉你们大汗,他若是不服气,尽管发兵来攻打寡人,寡人奉陪到底!借用你们的成吉思汗的一句话,你要战,便来战,寡人何惧之有?!
而且,你回去还要告诉他,不光他能打寡人,寡人也可以率兵打他,让他在他的大帐,洗干净脖子候着!”
阿玛丽见朱桂真的动了怒气,又见形势如此,和硕特部的生存环境如此险恶,便再也硬气不起来。
听到朱桂的话之后,阿玛丽再也不敢反驳,而是乖乖地跪倒在地上,给朱桂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请肃王殿下息怒,臣妾刚才是无心之失。
臣妾此番前来,是奉了我家大汗之命向肃王殿下求和的。还请殿下垂怜我等,答允我等求和的请求。
臣妾请求肃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将俘虏的我部王子萨出仁贵放还给我部,我部愿意出大价钱赎买,并赔偿肃王殿下的战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