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道是好饭不怕晚,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和惊心动魄的事情,她最终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王爷,臣妾敬你一杯。”忽兰呵呵一笑,犹如黄莺一般好听,端着酒杯,递到了朱桂的唇边。
朱桂今天很高兴,已经喝了不少酒,也有一些微醺,但是,既然美人在怀,那多喝几杯也无所谓,便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捏了一下忽兰的小脸蛋儿,笑道:
“你这几日服侍寡人颇为用心。足见你对寡人的忠心,寡人已经想好了,你要是能为寡人诞下子嗣,寡人便封他做这青海之王。”
忽兰闻言不由地一惊,随后又大喜过望,她的儿子若是能做这青海之王,那她还有什么其他的奢望呢,忙放下酒杯,跪到朱桂的身边,叩头道:“臣妾谢王爷恩典。臣妾此生愿尽心尽力服侍王爷,以报答王爷的恩德。”
朱桂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巴掌脸抬了起来,坏坏一笑,道:“好了,一辈子还很长,现在你得先给寡人生个儿子。”
说罢,便拥女入怀,要行周公之礼。
不想此时,门外的亲兵突然开口说道:“启禀殿下。青海王子达巴拉干求见。”
他来干什么?朱桂一脸无语,顿感扫兴不已,便推开忽兰,淡淡地说道:“宣他进来。”
朱桂和忽兰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分别坐好,过不多久,达巴拉干便在亲兵的指引之下来到了朱桂的卧房。
见到朱桂之后,达巴拉干不敢均礼,忙学着中原人的礼仪对朱桂纳头便拜,道:“臣达巴拉干叩见肃王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乳臭未干的混小子竟然打扰了寡人的好事,朱桂心里对他其实是很有意见的,但是,为了表现出大王的威德,他也不好当众发作出来,便板着脸,淡淡地说道:“达巴拉干,你深夜到此有什么事吗?”
达巴拉干抬眼看了一下朱桂,又看见了跪坐在朱桂身边,两腮微红的忽兰,心里顿时不是滋味儿起来。
忽兰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也是他父汗的女人,现在却陪在这个人身边,他们干了什么事,不用说也能猜得到。
没想到我堂堂的青海蒙古部落竟然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达巴拉干触景生情,心里不由地一酸,但是,他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任何反抗的本钱,便只能将这份苦楚憋在心里,又向朱桂行了一礼,道:“启禀殿下。
臣从小生活在青海,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愿意留在青海为殿下效力,请殿下恩准。”
朱桂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地一寒,你小子本来是青海王子,现在想要留在青海,你想干什么?
这个要求朱桂不可能答应,而且还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便板起脸来训斥道:“达巴拉干,这句话是谁教给你说的?”
朱桂不是傻子,达巴拉干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估计也没有多少心计,不大可能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这番话多半是他的一些不安分的手下撺掇他说的。
达巴拉干见朱桂动了真怒,心里害怕极了,但是他又不肯说出那些人的名字,便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忽兰刚听到达巴拉干的那句话时,心里也是一揪,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话是要人命的不知道吗?
达巴拉干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们是一个派系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此忽兰也不忍心看着达巴拉干为了一句话而送命,或者是受到了朱桂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