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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干什么?”
“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乞儿不知道踩了哪儿一脚,只听传来一声机括声,青脚下的地面就裂开了。青很快触到了底,顺着坡道一路滚了下去,不过他没心情顾忌这个,他冲着乞儿大喊:“乞儿!你在干什么!”
乞儿没有露面,裂开的地面缓缓开始合上,在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之前,乞儿的声音飘了进来:“守卫身上一定有剑,等我给你拿来。”说完,乞儿在地上捡起一把刀,转身看着她的姐姐,“姐姐,你先走,我马上来。”
姐姐露出释然的笑容,“谢谢。”
……
终于不再有任何声音从上面传来,青用力嘶吼,但很快就停住了。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尸臭往他嘴里钻,扣他的胃,直作呕,等回过神时,臭味好像已经将全身每个毛孔都堵住。
“这是什么地方?”青不敢细想,不是每个活炉都能物尽其用,五毒教是群挑剔的人,只用活炉,那些掏心挖肺后的就只能丢掉。那么丢到哪儿?
“呕!”青把胆汁都吐了出来,嘴里发酸发苦。死亡不再飘渺,而是化为实体,如泥潭,把青死死裹住。恐惧,让青无法呼吸,如同溺水的人一样,他拼命往上爬,手掌传来泥泞的触感,每一脚都踩下去都会发出“啪叽啪叽”的响声,但是他毫不在乎,发疯似的往上爬。似乎是为了回应他,头顶再次传来机括声,射来一束亮光,两个人跳了下来,是乞儿抱着她的姐姐。
两人像是折翼的鸟,小小的身躯看起来格外脆弱。青下意识接住乞儿,正赶上她合上眼睛的那一刻。乞儿笑得很安详,松开怀抱,露出一把剑。青伸出手,想抓住什么,但生命的火焰早已经熄灭,余温在指尖缓缓流逝。
“啊啊啊!!!”青放声地嘶吼,惊动了守卫,上面伸出一颗脑袋,“大哥,是跑掉的那个。”
“关了吧,懒得捞了。”另一个轻飘飘地说,不过他还是下意识伸出脑袋看了一眼。青小小的身体站在高高的尸山上,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机,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相较之下,他手里的剑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快!关了!关了!”
可惜晚了,他们的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便被砍了下来,坠入黑暗中。青一点地跳了上去,周围人诧异地看着他,他挥剑,他们死。之后发生的一切青一点印象都没有,等左手传来一阵剧痛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此时温忆已经死了。青拔出剑,抽出手,看向温墨。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几乎将他自己焚烧殆尽。但青什么都感受不到,像是穿过了火海,知道火焰为何物,却感受不到炽痛。五年了,粘在他身上的火焰依旧没有熄灭,总在他快要忘记的时候突然闪过,如今,它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断气绝蕴散,三个刺客,这就是你的复仇吗?”青收起染血的剑,平静地问温墨,“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别开玩笑了!!!”温墨如同困兽一般发出愤怒的吼叫。断气绝蕴散,五毒教传说中的毒药,只要吸入一点都会被封住气脉,体质与普通人无异。即使五毒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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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尽灭绝人性之事,最后也没人炼出来,而他,温墨,凭借自己的天赋将其摸索了出来,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让他无可争议地当上五毒教教主。而那三名刺客,五年时间只学了一个动作,三个人合在一起,原本应该完全封死青的所有躲避路线,可是却被青一剑秒杀,即便他已经中了断气绝蕴散。
“这五年你又做了什么!!”温墨明白,他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可他不承认,自己精心策划了五年的刺杀就这么轻易被化解!他不承认,他和青之间有这么大的差距!
“我只学了这一剑。”话音刚落,温墨只觉得眼前一花,视野开始下坠,他看见自己的身体,还有青空洞的眼神。
“结束了。”温墨终于摆脱了这双眼睛,他终于想起了温忆那晚对他的喃语,“不要为我报仇,儿子。”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