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懂些。”
青点点头,没追问,但是看涟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把剑收入剑鞘,弯腰将柴抱在怀里,往院子里送。涟也抱了些木柴,紧随其后。
……
半夜,青躺在床上少见的失眠了。种种问题困扰着他,身为曾经的第一高手,师傅怎么会被人正面杀掉?虽然几位长老判断青是凶手的逻辑禁不起推敲,但是以邱林染的实力来看,青确实是天底下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那杀他的人是为了什么?是谁杀了他?
青翻了个身。
自己为什么没有死?那么高的悬崖上不可能有人能够救他,难道真有神仙不成?涟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过这种生活?
无数的疑惑困扰着青,大腿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也刺激着青的大脑。这可能是他平生第一次失眠。
不知何时从树林中传来一声鸟鸣打破了黑夜的寂静,自此世界躁动了起来,各种声音交汇在一起,乳白色的晨光透过狭小的窗口照在地上,黑夜结束了。
“看来公子已经醒了,想来这么硬的床公子是睡不惯的。”
“我本就昏睡了很久,这才刚醒几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入睡。”青从床上下来,将剑佩在腰间,看着一脸憔悴的涟,“倒是委屈姑娘在柴房过了一夜,可否入眠?”
“草堆其实很软,睡起来很舒服,而今恰好是夏天,也不怕着凉。”涟走到锅灶旁,把地上的一个小缸拿起,洞口正对铁锅,米粒很快就断了流。淘米、添柴、生火,很快一碗白粥就做好了。
涟将粥端到桌上,道:“公子,吃过早饭我们就去集市。”
青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粥,又看看涟,问道:“那你呢?”
“我没关系的,在集市买个烧饼就好。”
青把碗推到涟面前,正色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而我不但占姑娘的床,还吃姑娘的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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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来的这般道理?我如今虽然落魄,但仍四肢健全,负一身武艺,养活自己不是问题,你万万不能把我当个废人。”
涟轻笑一声,道:“公子言重了,只是家中恰好没米罢,我晚点去市上买个烧饼也是一样的,让公子睡床上是因为公子腿上的伤,草堆不干净,伤势容易恶化,到时候更要我操心。”
青无言以对,拿起碗喝了一半,把剩下的粥递给涟,执意要她喝下去,“山路崎岖,姑娘总要喝些才有力气下山。”
涟盯着碗沿看了半晌,又对上了青认真的眼神。最后还是红着脸把碗接过来一口喝了干净。
“我们早点动身吧。”涟匆匆忙忙地放下手中的碗,大步迈出了门。当青走出屋子时,涟已抱了匹布站在院里了。
“拿着。”涟将手中一根木棍朝青扔去,扭头又走。
青接住木棍,木棍粗细相当匀称,凸起的部分也被削平,长度也相当合适,似乎它长出来就是为了作青的拐杖。
青左手拿着木杖,右手把柴担在肩上,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