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朕滚!”
离晨怒了,范霁华背叛了她。不得不承认,范霁华是个人才。那天他在朝堂之上高谈阔论后离晨下来第一时间调查了他的背景,发现他只是农家子弟,离鑫也没有提拔过他,很可能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所以她毫不犹豫地任用了范霁华,她以为她找到了自己的黄金阁。但范霁华还是背叛了她,他忍辱负重潜伏在离晨身边,又为离铭出谋划策打出致命一击,其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他还是做了,因为他认可的君王是离鑫,一个和他一样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和他一样为了理想可以付出一切的理想主义者。如此城府,如此心计,如此气节,再看着眼前这帮饭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燃起,几乎将她焚烧殆尽。
“给朕滚!”
又一遍怒吼惊醒了吓坏的群臣,现在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这位陛下正处于爆发的边缘,这时候什么算计都没用,说不定人一生气真就送所有人去和江山陪葬,怎么说现在去触这个霉头都是赔本买卖。于是众人各回各家,只剩离晨一人。
“陛下。”陆墨彰姗姗来迟,作为丞相他缺席了今天的早朝。
“你迟到了。”
“是。”陆墨彰大大方方承认了,似乎没察觉到离晨的怒火。
“理由呢?”
“因为我在想一件事。”
“说吧。”
“既然范霁华和离铭是一伙儿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在渡玄城打一场?离铭完全可以围城几天就老老实实赶回乌云城,也不必折损这么多人手。”
确实,渡玄城的大败直接埋了离铭几千兵马,伤者更是无数,面对沈则名这么危险的对手,为什么离铭要先在对阵前自断一臂?
“你的意思是范霁华还能争取?”离晨显然没想到这一点,陆墨彰的提示让她燃起了希望。
“不是。”谁知陆墨彰摇摇头,“陛下不好奇吗?胡人的骑兵怎么会对离铭言听计从?他只是个逃犯而已,尽管是个身份尊贵的逃犯。”
“因为钱?”
“没错,但是离铭现在没钱,他只能给出空头承诺。所以,假如他不想兑现,那会怎么做?”
“你什么意思?”离晨眼神冷了下来。
“所以他把得到承诺的人干掉一批,尽管之后还要去包围沈则名。”
“你到底什么意思!”
“蚌鹤相争、渔翁得利,北方胡人还盯着离国。”
离晨突然一拍桌案站了起来,上面的奏折全都掉了下来,她的双眼燃着怒火,“陆墨彰!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陛下。”面对离晨的怒火,陆墨彰缓缓跪下,双手撑地,额头靠向地面,“请还百姓一个完整的的江山吧。”
“哈哈哈!”离晨笑了,笑得又痴又癫,“你可知道,作为谋反的从犯,就算你让离铭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江山,也免不了一死。”
“臣知道。”
“那你可知道朕作为主谋失去江山意味着什么!”离晨两眼瞪得溜圆,胸口不停起伏,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杀意。
陆墨彰沉默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请陛下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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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