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毕竟是活物,在正常的逻辑观念下人们会认为人能承受的噪音分贝那么鸡也可以承受。
现在看来鸡的承受能力更低一些。
“大队长,刚刚苗副队说要给你飞机涂上战果符号,但是几百只鸡他不知道怎么涂,正在和机务组的讨论。”裴磊咧着嘴笑道。
李战瞪眼,“他干!这种战果不要也罢!”
昨晚交班会上已经挨了批评得了个口头警告处分,李战心里一直不怎么服气的,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这批评和处分才受得心服口服。至于其他处罚是没有的。
什么赔偿款从拉杆费里扣这些是玩笑话,是表明自己认错的态度。兵犯了错误部队出面赔偿,这是部队和地方老百姓的事情。兵犯了错要处罚处分,这是部队内部的事情。两者是不会混为一谈的。
部队不会无端端的给任何一个兵多发一分钱,也绝不会让任何兵掏自己的钱。什么叫做钢铁集体铁一般的纪律,内务条令和纪律条令的要求详细具体到什么程度?你的目光在什么时候往什么地方看都进行了严格的规定。
李战直接回到内场旅部机关楼228办公室,聂剑锋和唐磊磊已经在等着他了。虽然团改旅了,但许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改变,比如办公场所,原来的团部机关楼就是现在的旅部机关楼,甚至因为场站被改为基地后,基地的许多业务部门都被整合进了旅部机关里,破破烂烂的机关楼显得更加的拥挤了。
“老李。”
“一哥。”
聂剑锋和唐磊磊起身打招呼。
示意他们坐下,李战走到洗手盆那边,拿出白色劳保手套打湿打上运河牌肥皂,说,“你们先泡茶喝,等我洗了白色劳保手套。”
聂剑锋笑着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说,“我说你没必要搞这么夸张吧,非要洗得洁白?”
“主要是汗迹,不勤快点洗时间一长就油乎乎的,戴那样的白色劳保手套操杆浑身的不自在,没手感的情况下飞行都不愉快。”李战认真的说道。
唐磊磊说,“我有五副白色劳保手套,一个飞行日用一副,一般够用一周的,然后周六统一洗。”
“你懒成这样怎么找对象。”李战笑道。
唐磊磊顿时坐了起来,“一哥,不带这么嘲讽打击人的,长得帅不是我的错啊!”
李战诧异回头看着唐磊磊,后者没有丝毫羞愧之色。
“佩服佩服。”李战服气了继续埋头洗他的白色劳保手套。
聂剑锋笑道,“要说起白色劳保手套,让老李你给搞成传说了。你春节不是回老部队参观了吗,发现什么没有。”
“全三代机,都全新的。”李战叹息着说。
“还有飞行头盔飞行装具这些,连飞行抗荷服都是新式的。”聂剑锋说,“但是有很多老飞不戴羊皮飞行手套,他们都还戴白色劳保手套。”
李战把洗好的白色劳保手套挂起来,洗干净手擦干后走过来,说,“和我也有关系?不能成吉祥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