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气氛被粗暴地打破,胡文兵和李战诧异地扭头看过去。
“你们瞅啥?”东北老娘们瞪着。
李战说,“瞅瞅不行啊?”
“瞅啥瞅,该吃吃吃完走,瞅啥瞅瞅啥瞅。”
李战好想怼一句:“瞅你咋的。”
然后军地开打。
老板娘冷哼一声走了,不多时把其他两个菜和一大盘米饭端了过来,然后桌面上就汤啊汁啊撒了不少。
认怂了的李战和胡文兵埋头吃饭。
十分钟后一扫而光。
老板娘提出两个大袋子的东西放在他们脚边,“吃完赶紧拿着东西走。”
她看都没看李战和胡文兵一眼转身进了后厨。
两人对视一眼,李战起身冲后厨说,“大嫂,大哥呢,他不在吗?”
老板娘没搭理他。
李战求助地看胡文兵,胡文兵说,“走吧。”
李战拿出早准备好的钱放在桌面上,厚厚的一叠现金塞满了的牛皮信封,“大嫂,我们走了,钱给你放这了。”
两人各提了个袋子走出去上车。老板娘从后厨大步走出来抓起那厚厚的牛皮信封追出来,“我不要你们的钱!赶紧的给我拿回去听见没!王八羔子别跑啊!王八羔子!”
霸道4000惊慌失措地跑了。
往烈士陵园疾驰,胡文兵说,“你没必要分这么清楚,他们家生活没问题,我在这里看着呢。”
“还是分清楚些好,你的归你,我的归我。”李战沉声说,“我是越来越害怕看见贵松他姐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她叫我把弟弟还给她我该怎么办。”
胡文兵说,“想多了。几年过去了,早放下了。刘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表面上比较凶,可实际上人很好的。他们一家人都很好。”
李战自责不已,“她就一个弟弟,在我手里牺牲了。这个债一辈子都还不了。”
“那就两辈子。”胡文兵说,“别伤感了啊,老子好不容易过几天舒心日子你别给我添乱。”
李战不再言语。
快到烈士陵园的时候,胡文兵问,“是了,张源怎么样,干得还行吗?”
“他很行,正团了,还是老本行。”李战说,“他那份和我那份都在信封里了,他交代过。”
胡文兵说,“你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月拿小二万工资的人,能不把贵松家照顾吗?”
李战说,“你知道我收入多少吗?”
“多少?不就多点拉杆费,苏两七六百块一个飞行小时。你能有多少钱啊。”胡文兵说。
李战说,“去年我拿了六十六万拉杆费。我们是边少穷地区,拉杆费比较高。主要是我飞行小时多,一年搞个七八百小时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