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起了数尺。
老道跌落在地,身上的道袍被鲜血所染的通红。
他握拂尘的一臂,被聂长卿一刀斩了。
跌落在了地上……
惨嚎之声,响彻在整个道宗大坪。
几位年迈道人顿时震骇后撤,不可思议的盯着聂长卿。
他们道宗封闭山门而不出,只知道修行人很强,但是……强到这种程度,还真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聂长卿没有说话,单手虚抬,杀猪刀悬浮。
这等手段,震的不少道宗弟子,言语难明,毕竟隔空御刀这等手段,宛若传说中的仙神。
地上,老道长老在哀嚎着。
聂长卿表情冷漠,这些年,他杀的人不少,对于生死,早已经看淡。
老道满脸狰狞,捂着断臂,痛苦到打颤。
“快去请李三岁!快去叫她!”
老道扭头对着身后的一位年迈道人吼道。
“道宗的荣耀……不能就这般被践踏!”
老道梗着脖子,嘶吼着,眼眸中有怨毒,有不甘。
年迈的的道人闻言,犹豫了一下,转身往摘星峰奔走而去。
聂长卿瞥了一眼离去的道人,没有阻拦。
他只是淡漠的看着染血的老道。
“道宗的荣耀……”
“我只是想要带走我的妻子,何错之有?”
“念在我曾为道宗门徒的情面上,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再倒数五个数……告诉我茹儿在哪里,否则……我聂屠夫,就真的要开始屠尽一切。”
聂长卿徐徐道。
他的话语萦绕在大坪之上,让所有人身心皆是一颤。
“孽障,若非李三思与李三岁不在……你凭什么敢在道宗猖狂!”
老道血流到脸色苍白,嘶吼道。
聂长卿瞥了他一眼。
拄着杀猪刀。
淡定开口:“五。”
周围的道宗门徒喧嚣了一阵。
地上,老道怨毒的盯着聂长卿:“欺师灭祖的孽障!尊上培养你真的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大坪上,有凝重的杀意在弥漫着。
周围的道宗弟子已经开始了喧嚣,有人带着惊恐往后撤,实在是被聂长卿身上的杀意给吓到了。
道宗虽然是诸子百家之一,但是封闭山门许久,除了道宗行走可以下山历练以外。
诸多的道宗弟子,最多便是门徒间的互相切磋。
有的甚至连血都不曾见过。
因而,面对聂长卿这杀意,他们惧了。
“四。”
聂长卿拄着杀猪刀,仰着头,感受着道宗内的风,徐徐道。
底下,那老道也不骂了,看向了远处的苗任雨。
“拉我走,快拉我走!”
聂长卿身上越来越凝重的杀意,让老道心……虚了。
苗任雨犹豫了一下,走到了聂长卿身边,欲要将老道长老带走。
然而。
一把黑色杀猪刀骤然落下。
“噗嗤”一声。
将老道的身躯扎穿。
老道惨嚎响彻,眼珠子几乎要迸出。
当初撕信撕的爽,现在惨叫便叫的慌……
这都是报应啊。
“长卿……”
苗任雨手一抖,不由开口。
聂长卿却是不理他。
仍旧抬头感受着山间的风。
“三。”
苗任雨看着陌生而冷漠的聂长卿,脸上神情变化不断。
他没有再理会老道,身躯爆射而出。
而被杀猪刀扎穿的老道,越发的惊恐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似的。
……
北洛,湖心岛。
陆番倚靠着轮椅,不由笑了起来,不愧是白玉京门徒,聂长卿这脾气,果然跟他陆番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