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子一听,使劲摇着肥硕的大脑袋,说道:“江上就两三艘画舫,而且里面的姑娘没有一个比得过有凤来仪楼的,我不去。”
高酋举杯,和秦佑年碰了一个,笑道:“哪是姑娘比不过,分明是画舫上没有杨妈妈,算算日子,杨妈妈好像满血了,大哥的心思恐怕又活络了。”
高首突然想起什么,猛的抬头,说道:“对哦,知书达礼两位姑娘可思念四弟的紧,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别处。”
“哈哈哈……”四人开怀大笑,皆举起手中酒杯,唤来侍女又上了四壶胭脂。
胭脂虽然名贵,却比不上烈酒灼喉,再入胸腔似火烧,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相对来说清淡不少的胭脂,也就只能当水喝,若不是嫌价格太贵,秦佑年大手一挥,直接抱着坛子喝来的还痛快点。
天色几近傍晚,
送走三位结拜哥哥,秦佑年回家时在陈大娘家看见一位素衣女子,高盘青丝,腰细如弱柳扶风,正挽起袖子从井里打水,却因身世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秦佑年摇摇头回到小院,打开房门,一个由木质且做工精美的剑匣子映入眼帘。
走上前,剑匣子的表面刻有螭龙纹和剑纹,古朴大气,一眼就让秦佑年心生欢喜。
秦佑年解开身后木匣子,取出妖鳞剑,一拍剑匣子上的机栝,左右两边的木条瞬间落下,左边插着六柄剑,右边插着五柄剑,十一柄剑形状不一,有长有短,皆是没有剑柄不可拿手握。
“不错,不错,都是玄铁打造。”
秦佑年把妖鳞剑放进剑匣的主剑槽,坐下仔细端详眼前的十一柄怪剑,有的开双刃吹毛断发,有的开单刃削铁如泥,有的钝锋断骨碎五脏六腑,各有妙用,可见铸剑大师花了大心思。
十一柄剑的剑身末端分别刻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地,玄,十一个字,对应十二奇字诀,而最后一个天字指的便是主剑槽里的妖鳞剑。
秦佑年很是满意的合上剑匣子,朱胖子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的事,朱胖子都在尽心尽力而为。
突然,
院子里有异响。
秦佑年立即把手搭在剑匣机栝上,沉吟喝道:“谁?”
屋外顿时传来浑厚笑声,“是你老子我,臭小子,赶紧出来。”
老头子来了!
秦佑年喜出望外,立即走出屋子,瞧见自带两坛酒放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子正笑望着他。
老头子招招手,说道:“臭小子,老子我去了趟北方境外,在天山仙池钓了几天鱼,回来路过白岩城,特意来看看你。”
秦佑年坐下,揭开坛盖,开门见山问道:“老头子,除了李阴山,雪白衣之外,还有哪些是你的人?”
老头子想了想,一挑稀疏眉毛,说道:“除了剑老九,其他人你都不认识,说了也没用,臭小子,你只要知道他们一心向你,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你让他们跳,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老头子拍拍酒坛子,“不用碗?”
秦佑年点点头,轻声道:“抱着坛子喝,豪爽。”
老头子大手一挥,抱着坛子喝了一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放下酒坛子后摇头说道:“喝着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