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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私塾时,总会有别家的小孩嘲笑秦佑年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气急的秦佑年一声不吭抡起拳头就打,也不管对方有几个人,只要他还能爬起来就会接着打,双拳难敌四手,那就手脚并用,认准一个人打。
“我娘死了,不许你们侮辱我娘!”
因为这声怒吼,加上秦佑年不惧人多的,被打趴下还能颤颤巍巍站起来的那股子悍劲儿,久而久之,也再没人敢在秦佑年面前说他娘亲一句坏话。
正是老头子亲口承认秦佑年只会在梦里梦见的娘亲其实一直都活着,一时间激动的无以复加,秦佑年不怪娘亲丢下他二十一年不管不顾,只要娘活着就好,那他也就不再是一个没娘的孩子。
以前下学时,看见儿时的玩伴冲进娘亲的怀里撒娇,可让秦佑年羡慕的紧,而他也只有跑去屋后的旧坟前和娘说说话。
而这一切,老头子都知道,等秦佑年哭累了,趴在旧坟上睡着了,便抱着他回屋,醒来的秦佑年总会有一只烤鸡吃。
“啪!”
秦佑年眼里攥着泪水,一拍桌子,抬手指着老头子,急道:“我娘处境不好,你为什么不去帮她,你不是说你是江湖上的高人吗?我看你是江湖上最低最低的人。”
秦佑年情绪激动,老头子被说的低下头,可转念一想,儿子竟然当面教训起了老子,翻天了不成,元老头立马一拍桌子,怒道:“你个臭小子以为老子我不想帮忙,实话告诉你,我去了不知多少次,结果都被你娘赶出来了。”
嗯?耙耳朵!
秦佑年并非不明事理,当即默念清心咒,见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便饶到老头子身后,伸出双手想给老头子捏捏肩再出言安慰一番,岂料老头子一动肩膀,说道:“别来这套,我不吃这套啊。你和你娘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
你还好,知道错了会承认。而你娘呢,知道错了也认为她是对的,又对我一阵吼,非得让我承认我错了才肯罢休。
一个妇道人家,在家带带孩子不挺好,天塌了有我顶着,跟着瞎胡闹什么!”
老头子又开始了碎嘴子,向阳村那些个爱下棋的大爷唯独忍受不了他这一点,大老远瞧见老头子拿着蒲扇慢悠悠走来,也不管落子就赢的棋面,拿着棋子就跑,或许秦佑年观棋就语的毛病,就是老头子给带坏的。
“得,听着吧,谁让他是老子呢。”
老头子絮絮叨叨说了大半个时辰,想喝酒润嗓子,眼疾手快的秦佑年便先一步倒上,润完嗓子便接着说,手舞足蹈,神情激愤,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秦佑年听的好笑,却又不敢笑,只能微微转头,捂嘴憋着。
老头子唠叨完了,坐在凳子上,拍拍手说道:“好了,心里舒坦了,这么多年每次去你娘那都会被骂走,回来在你面前唠叨半晌,想必你也习惯了。”
秦佑年笑着点点头,难怪老头子每年都会离开一个月,美其名曰说是去找昔日老友下棋喝酒,原来是背着他偷摸着去和娘约会,有时候鼻青脸肿回来,应该是被娘给揍的,都没到一个月。
秦佑年给老头子倒满酒,笑着说道:“老头子,听你这样说,我娘那也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
老头子白了一眼秦佑年,说道:“就一帮大老爷们舞枪弄刀的,能有什么事。”
“对了。”秦佑年拍了拍酒坛子,轻声道:“老头子,你不会只是找我喝酒这么简单吧。”
老头子眼睛一瞪,怒道:“老子看儿子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如此。”
秦佑年无奈苦笑。
老头子挠挠头,话锋一转,搓手道:“你娘让我把叶绿竹给她送过去,还说就白淳风那点小心思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