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鼎鼎双手一拍,开怀道:“四哥,李老,且听好了。”
秦佑年白了他一眼,“爱念不念。”
李阴山眼巴巴的点点头,“王家少爷,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王鼎鼎扔掉手里娇花,双手背在身后,认真道:“床前明月光,想你心痒痒。举头望明月,杨妈妈脱光光。”
王鼎鼎念完诗,保持负手仰头的吟诗姿势,等着四哥和李老的称赞。
是墨水打湿了衣衫,还是打湿了胸怀?
秦佑年压根儿没理会骚包模样的王鼎鼎,转头对李阴山说道:“李老,你说浩然天下的无字碑里是否真的有神仙经?”
说完便踏上石梯。
李阴山搓了搓手跟在秦佑年身后,说道:“江湖传言是如此,少主若是想一探究竟,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老奴把那无字碑给砸了?”
秦佑年沉吟道:“算了吧,有神仙经我们也带不走,恐怕会为他人做嫁衣。”
李阴山嘿嘿笑道:“少主仁慈。”
秦佑年没好气道:“李老,你真不会拍马屁。”
李阴山苦闷,闭口不言,是少主说的不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现如今又来怪罪不会拍马屁,唉,好难。
秦佑年笑道:“无字碑留着,等以后多带些人马来,底气足。”
“少主说的有道理。”李阴山竖起大拇指,还得是少主,考虑的真他娘的周全。
“唉……四哥,李老,等等我啊。还有一首诗没念呢,四哥,李老,你们要不要听一听,保证比前面一首更有意境。”仍在原地故作姿态的王鼎鼎见秦佑年和李老上了十几层石梯,赶紧出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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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最后一层石梯,眼见太阳落山,已是黄昏时分。
浩然天下牌楼下左右两边各有三位握剑的青衣人,他们见有人来不为所动,等来人靠近牌楼再亮剑也不迟。
内蕴神仙经的无字碑是一块漆黑的大石头,表面光滑如镜面,落在牌楼的右前方。
一个不修边幅,身着破烂道袍的老头很突兀的蹲在无字碑旁,用手沾了点口水,轻轻擦拭着无字碑上,很是爱护。
难怪无字碑光滑如镜,不止是日月光华和无根之水的洗礼,还有破烂道袍老头的口水。
秦佑年朝着无字碑走去,刚想开口却被破烂道袍老头给抢了先机,缓缓道:“秦公子,按照白岩城的路程来说,应该七日前你就应该到浩然天下,让老道我又苦等了七日。”
眼前这位破烂道袍的老头应该就是浩然天下的老山主,玉清真人。秦佑年行了一个江湖礼数,客气道:“开春了,万物复苏,正好游山玩水,着急赶路不就白来一趟了吗,玉清前辈。”
玉清真人没抬头,继续擦拭无字碑,说道:“游山玩水的话,山上有空房,可让秦公子多住些时日。”
秦佑年笑道:“求之不得。”
在王鼎鼎想象出来的玉清真人模样,应该是白发白须,发挽木枝,手握拂尘,面容祥和,文人出尘气浓厚的样子才对。却未曾想到真正看见的玉清真人则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头,这样反而让王鼎鼎觉得他平易近人了些。
李阴山寸步不离秦佑年,手握腰间大刀,拇指悄然顶住刀柄。
玉清真人挠了挠乱鸡窝的头发,起身对站在牌楼下的弟子说道:“你们几个,去大卧山收拾三间房出来,准备些酒菜,本山主要宴请贵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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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六位浩然天下弟子领命退去时,皆齐齐望了一眼秦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