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了看男人的侧脸,线条精致流畅,男人开车的样子散漫慵懒,却又野性十足。
这他妈是真帅。
打架也帅,也挺牛逼,是她见过打架最厉害最利落的。
她对武术一类不了解,但他这个水平,一定是上上层。
一个都干人家十几个了。
这保镖,真好,真好。
舒半烟舔了舔唇瓣,不好的就是,他说他只干一个月。
一个月能干什么啥事儿也干不成,刚了解呢,就走了。
她收回视线。
低头把裤子掀起来,裤子上还有玻璃碎,但都没有划破皮肤。
舒半烟“”
擦,居然没受伤。
她默默的,捡了碎片在手里。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她咬了咬牙,就希望这玩意儿能说话算话,她拿着碎片,在自己的小腿上轻轻一划。
一股刺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就这点疼,差点让她窒息。
舒半烟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伤,一点都没有,除了小时候自己摔了,家里把她养得很好。
确实是集万千宠爱一生长大的小公主。
原来这么疼。
舒半烟眼里眼泪花花的,咬着牙没有疼出声来。
“陈凛。”舒半烟喊他。
陈寒峥偏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我受伤了。”舒半烟开口说,语气都疼得轻颤。
不是她矫情好吧,她就是这么娇气,是真疼。
听到她这语气,陈寒峥以为受多大伤,立马靠边停了车“哪受伤了我看看,不行的话就去医院。”
舒半烟把腿抬过去。
搭他大腿上。
纤细白嫩的小腿上,一道细小的玻璃口子,流着细微的血。
陈寒峥“”
“真好严重的伤。”陈寒峥“这要是再晚一点去医院的话,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舒半烟“”
傻逼东西。
这么一下她疼死了好吗
“可是真的很疼。”
他从衣服兜里,掏出酒精喷,还有创口贴,这种简便的东西在他身上都是随身带的。
创口贴这种小伤,其实他用不着,他没那么矫情,但基本都会带着。
陈寒峥说也没说,直接往舒半烟伤口一喷,酒精那么一刺激,舒半烟疼得几哇乱叫。
“啊”她惊叫,一脚踹开陈寒峥的手,他手上酒精一下就掉车上。
然后舒半烟就收回脚,眼底一片湿润泪花“好疼”
声音娇气,呜呜咽咽的。
陈寒峥“”
他人傻了。
那么个伤口,是生化病毒侵入身体吗疼成那样儿
轻咳一声“创口贴还没贴”
“要不你自己贴”
舒半烟哭得呜呜咽咽的,抬起头看他,又抽噎又没好气的说“贴你妈,开车回家。”
陈寒峥“”
一边哭一边骂人可还行。
女孩子,要么哭的娇滴滴,让人心生怜悯,要么就不哭,坚强得一声不吭,她倒好,一边哭一边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