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几年的经验,这些大臣私下里磨练技艺,为的就是在比赛中大放异彩。
看着众人济济一堂,朱高炽向朱棣提议道:“父皇,前几年比试的都是书法,吟诗,不如,今年换个其他的方式?”
“太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朱棣来了兴趣。
实在是这几年吟诗吟的他脑袋疼,这群腐儒,张嘴闭嘴就是春花秋月,明月几时有,毫无创新可言,好端端的比赛,没有一丝有趣的看点,弄得他差点都不想举办了。
所以当听到朱高炽的提议,顿时来了精神。
朱高炽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或许比起行军打仗,他不如老二老三,但要说起察言观色,揣摩圣意,朱高煦和朱高燧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他岂能看不出父皇对吟诗作对厌恶到了极点?
于是缓缓道:“不如今年咱们就比赛作画如何?”
“好主意!”朱棣一拍手,“就按太子说的办!”
人群中,朱高煦恶狠狠道:“好你个朱高炽,还真是会揣摩圣意啊!拍马屁的功夫,整个大明朝都没人比得上你。”
他岂能不知朱棣对于作画情有独钟,私下里不止一次向精通此道的杨士奇和杨荣求教,比赛作画,这不是摆明了讨父皇的欢心吗?
饶是他都不得不承认,朱高炽下了一步好棋!
“二哥,看走眼了吧,老大看起来给人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实则,肚子里的弯弯绕多了去了。”朱高燧痛饮杯中烈酒,“怪不得人家是太子储君呢!咱们可比不了啊!”
“是吗?咱们走着瞧!”朱高煦目光变得冷凛,寒气逼人。
“完了,怎么突然改变试题了!”
“哎,作画我是一点都不擅长啊!今年的奖品和我无缘了!”
“先别失望,说不定大家都不擅长呢,花落谁家,此时言之,还为时尚早!”
听到朱棣临时更改了题目,不少人面露悲伤,感到无从下手,但同样有人喜笑颜开,为何?因为作画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啊!
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乐呵,有人忧啊!
说着,不少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杨荣的身上,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杨荣的画技无人能及,连皇上都时不时向杨荣请教作画的技巧,要知道,在黑市上,杨荣的画作一尺可是价值三千两白银啊,还有价无市,一幅难求。
有杨荣在这,他们还比个毛线啊,哪怕他们全都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是杨荣的对手啊!
杨士奇眼睛微眯,老家伙,这回可轮到你好好出风头了,也别藏着掖着了,大家伙可都等着你呢,有什么看家本领,都亮出来吧!
“杨老,有您在这,我们哪敢造次啊!”有人讪讪地笑了笑。
这不是谦虚,这叫认清事实,他说得都是实话,实在是他们想要造次,也没有能够造次的资本啊!
“多谢众位的抬爱,但陛下的初衷是邀请诸位同台竞技,又不是我一人的表演,还请各位都露几手真本领吧!”杨荣笑呵呵道。
“今年比赛的前五名,都重重有赏。”
看见众人意志低迷,尚处在犹豫观望中,朱棣抛下了重磅炸弹。
此话一出,全场如同火山爆发似的,霎时间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