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挥舞,周邵下达军令:“全军突进,把他们堵回去”
“咚咚咚~”
战鼓擂鸣,将士闻鼓则进。
“喝~”
仓促列阵的步兵开始推进,一列列长枪兵拖举仗余长的长枪在前,弓弩兵随后,刀盾兵再次之。
怀阳王站在城头,审视着这一只赶回来支援的军队,点头予以肯定,道:“不愧是南昭的精锐之师,短时间内竟能列阵反击,可惜了。”
大手一挥,城下骑兵开始策马慢跑……
距离垭口关二十多里的荒原上,南昭国一只万余步兵正在向垭口关前行。一匹匹骡马驮着重甲,阳光反射下发出明晃晃的银光。队伍中央,一位双鬓斑白的老将看着远处的狼烟邹着眉头。在老将的周围,金光闪闪,一列列披着金甲的士兵,足有数百人。
要知道,在大昭国,只有天子亲军才能着金色甲胄。
这只军队,正是从开阳府休整而来的一部分京军,周邵从京师抽掉五城兵马司、羽林卫、以及监察院的数百名一等一高手。总计两万人,被周邵一分为二,一部留在身边充当护卫,一部分调到前军厮杀,而现在出现在垭口关外的这一部分,正是为北伐军破城数座的先锋,北伐大军出兵并州时留在开阳府休整。
老侯爷宋朝渊为大昭征战西域二十年,从一名世袭白户,通过一场场血战,从青丝到银发。戎马一生,荣封镇西侯。
因为起于微末,在朝廷与各大势力并无纠缠,成为了此次北伐唯一一位领兵的贵胄。
此刻的宋朝渊策马站在一处土坡上,瞭望着狼烟滚滚的远方。撒出去的斥候还未归,前方战况不明。
老侯爷眼皮直跳,心中惴惴不安,多年征战的直觉告诉他,垭口关怕是有了大麻烦!刚想招来副将催促行军速度,撒出去的斥候在远处挥舞着旗帜,预示着有大敌遭遇。
“垭口关有两万精锐,这么快就被攻陷了,守关将领是头猪吗?”老侯爷破口大骂。
随即高声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摆阵~”
传令兵与各将领骑着快马重复着军令“全军停止前进~摆阵~摆阵~”
宋朝渊握着剑柄下令,道:“立刻派出传令兵,向总兵禀报”
一套套重甲从骡马卸下,手握丈余长枪的士兵开始互相披甲。
随即鼓声大作,号角哀鸣。
“咚~咚~咚~咚~”
战鼓有节奏的敲响,以送朝渊所在的土坡为中心,各营士兵随着鼓点开始移动,大盾兵在前形成一道人墙,弓弩兵随后,组成三道长方形方阵,长枪兵方阵紧随其后,刀盾兵方阵、检察院高手护在老侯爷脚下。
第二队斥候出现在视线内,大力挥舞着旗帜。
宋朝渊令旗挥动,身旁将领立刻喊道:“是骑兵,换阵~”
“呜~呜~”
凄惨的号角响起,随着战鼓鼓点,弓弩方阵向后推移,大盾兵从一排人墙转换为一个个交叉的小型方阵。长枪兵挺进,在大盾后方组成一道枪林。弓弩方阵在枪林后屹立,继而是刀盾兵。
鼓声停止,全军严阵以待。
除了偶尔有马匹发出鼻音,整个战场陷入死寂,暖风拂过荒原,发出“呜呜”的哀嚎声。
宋朝渊眼角余光撇见土坡上的一颗碎石在轻微抖动,俄顷,抖动愈发强烈。
“轰隆隆~”
远处黑压压一片骑兵出现在方阵视野。
那片“黑森林”在距离方阵五里外驻足,后方源源不断的骑兵把“黑森林”扩大。
“呜呜~”
沙哑的号角在“黑森林”中响起,五千骑兵脱离“黑森林”,战马开始慢跑起来。
方阵前的各个大盾小方阵龟缩,一杆杆长枪从盾牌缝隙伸出。后方的重甲枪林,前两排下蹲,枪尾深深的刺入地面,后三排站立,枪身按角度倾斜,脚底死死抵住枪尾,其余举枪弯腰,做防撞击姿势。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