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握着季云滔的手,泛白的脸上看着脸色好转的儿子荡起淡淡笑意。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若不是季云滔记忆中知道此人是自己母亲,他还以为是邻家小姐姐。
“大郎,今日可有好些?”
季云滔抽出手,微微颔首:“好些了,今日可以下地行走了”
季母闻言舒了口气说道:“莲法寺的高僧佛法高深,为娘明日多带些钱财到寺院募捐还愿,感谢佛祖保佑我儿”
难怪那些吃得腰圆肥胖的和尚,一个个富得流油...季云滔只得装作乖宝宝。
丫鬟推门而入,端着一碗汤药,伺候在床前。
季母端起陶碗,感受了一下热度:“来,大郎,喝药”
大郎???这桥段好熟,下意识的盯着陶碗里的汤药,抽着嘴角,一脸的不情愿。
季母疑惑的看儿子:“大郎?趁热喝药,一会凉了。”
季云滔轻咳两声,接过陶碗吨吨吨一口闷下。
“嘶~”脸上的肌肉组织扭曲在一起,这时的季云滔十分怀念前世的胶囊。
一连半旬,季云滔大多时间都是蹲在院子里的水池上发呆。并不是季云滔矫情,死活走不出穿越的事实,而是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网络的时代,在家养伤的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自己那个便宜又可怜的母亲,年前刚丧夫,年初三代单传的儿子又差点死去,整日以泪洗面,日夜守在床前。季云滔能想到若不是自己穿越复活,这位母亲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在他的记忆中,死去的父亲与便宜母亲是自由恋爱结婚。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能自由结婚的简直就是毛鳞凤角。当年坠入爱河的两人背着家族私奔到京城。十几年年来,父亲靠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从平民百姓做到监察院的天子亲军百户,去年战死在了大昭泲洲北境。
按照大昭国世袭军制,刚满十八的季云滔继承了自己父亲的官位,在同僚耳濡目染之下,从小被父亲严苛压制的本性渐渐暴露。今年年初,季百户决定去青楼终结自己十八年的童子身。酒过三巡,急不可耐的双手在在姑娘身上丈量尺寸,结果被人套麻袋敲闷棍,扔在大雪封城的大街,后来被巡城官兵发现才带回救治。
可怜的季百户......“唉~嫖.娼真的危害健康,古人诚不欺我”
季云滔起身活展身体,嘀咕着:“如今伤也好差不多了,不能老是宅着。既然来了这个世界,那就安心呆着便是,大爷我要做一名富绅,我要三妻四妾,我要过枯燥的日子”
走出院门,右侧通往内院,住着府中女眷,如今的后院只有小妹与便宜母亲。
左侧是一处小型荷花池,假山林立,不过这会已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走过长廊出了后院,是一处宽敞的演武场,积雪都被铲除到院墙脚跟,十几名护院在嘿嘿哈哈的练拳,长廊里坐着几名婢女掩着嘴说笑着。
“有什么喜事,也与少爷我说道说道,让少爷我也乐呵乐呵”
几名婢女闻声才发现自家少爷在身后,齐齐起身施了个万福:
“少爷安康”
“大郎安康”
张稚颜朝着众婢女说道:“去去去,都去前院帮忙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