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滔解开了六子身上的绳索,转身捆住了昏死女子的双手双脚。秀发散落,盖住了她的脸颊,一缕缕鲜血从口中滑落在地上。
搀扶着六子坐在墙角,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都是皮外伤,被殴打重了,难免鼻青脸肿,浑身酸痛……神志萎靡。
季云滔手持柳叶刀,小心的打开房门走出,屋内这么强烈的打斗拼杀,若外界有人的话早就赶来了,为了安全起见,季云滔依然决定探查一番才会安心。
马厩里拴着两匹马,季云滔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与六子的战马,看来离开的两人并未骑马离去。想来也是,若是骑着高头大马,别说混进京城,恐怕刚出南苑就被官兵擒拿。
进入内院,东西厢房并未查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在主房内的桌子上找到了两人的装备。
季云滔换上了自己的长横刀,带上两人的装备回到了关押的屋内。一进屋,季云滔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与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怒目四对。
六子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嘴角上扬,从怒目转变到戏谑。女子看着眼前男子神情的转变,眼皮跳动,双脚蹬着地板,不自觉的往后挪动。
季云滔把六子的装备放在地上,递给六子一块用布料包裹着的冰块:“用冰敷一下脸,消消肿。”
六子接过冰块,抽搐着脸部肌肉消肿。
季云滔提起地上的女子的双手,在她袖子里摸出了几根银针。正要起身,发现女子眼里冒着怒火死盯着自己,两个同样披头散发的人对视了数秒。
女子并未闭上眼,撅着嘴。男的并未低头覆盖那两瓣柔唇。
于是,季百户就感觉很不爽,伏击抓我来这的是你,殴打囚禁我……嗯……殴打六子的也是你,打算让我们在这大雪封山的荒山野院自生自灭的也是你。
招惹我的是你,现在被我制服反杀了你还挺委屈?
季百户一把将女子拉近身前。
“啪……”
女子歪着头,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一阵晕眩。
女子仰着头桀骜的看着扇自己的男子。
“啪……”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季云滔反手又是一巴掌!
女子短暂的失神恢复后,挺直腰板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盯着眼前男子。
“哟,还挺烈!”
季云滔说着扒开了女子覆盖在面部的秀发,大致看清了女子易容后的模样。
“呸呸……”
季云滔用吐在掌心的口水在女子脸上揉搓着,一层蜡制的面皮被搓了下来。
季云滔捏着女子下巴左右晃动,看着女子真实面貌“滋滋”两声道:“滋滋,这么年轻的小美人,做山匪可惜咯!”
女子一言不发,依旧摆着高傲的神情仰视着眼前男子。
季云滔捏着女子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往上抬高,语气冰冷的说道:
“进了我监察院,皮开肉绽后看你这张水灵灵的脸蛋还敢不敢摆脸色,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样子。知道你现在是属于什么吗?歹徒兴奋傲娇脸”
季云滔大手伸进女子衣裳,胡乱搅动着。
果然,在女子衣兜里又搜出了许多浸泡过毒素的银针。
你家开裁缝店的吧!季云滔看着手中的银针暗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