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替德新多谢了。”宁毅笑起来,“对了,那吏部侍郎傅英,以前不会是跟你一伙的吧。”
“胡说八道的小子……”秦老笑骂,随后却也叹了口气,“那李频中选之时我已辞官,不过傅英确是我当年提拔上来,此人性子有些偏,但做事还是不错的。在某些事情上,党同伐异之举朝中也是常见,我倒也无法多管。听明允说李频当日策论正好与傅英欲行的加俸之策相左,言辞激烈了些,士子嘛,本是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文章每年都有,谁知道傅英的反应也如此激烈,估计是被些政敌当面讽刺了,嘿,这种事……”
从头到尾,秦嗣源并没有再提起宁毅那日与李频的说话,两人下了一盘棋,只是说些琐碎小事,当然也有外地的一些情况,宁毅与聂云竹告辞离开之时,天色已近傍晚。双方都没有再提对“义女”这件事的态度。
“立恒……已经说了吗?”回河边小楼的路上,聂云竹轻声问道。宁毅点了点头:“说了,不过人家没点头,也没摇头。”
“嗯?”
“呵,秦夫人她们对你挺好的吧。”
“嗯,挺好的。”云竹笑着点头,“就是怕反过来牵累了她们。”
“往后当成亲戚走走吧,不用刻意认些什么,过段时间,也就水到渠成了,都是些好人,当朋友什么的也成。”
“……嗯。”云竹想想,点头,“芸姨娘让我明天陪她一块上街买东西,让我带上锦儿一起。”
“挺好的。”
将云竹送回了家,宁毅准备回头时,那边方才开口,将他叫住了。
“立恒,苏家的事情……”云竹望着他,想了一会儿,方才找到词语,“一定可以做好的。”
宁毅愣了愣,随后笑起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