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梁山情报,早将他们分开审了,说的更多,何必如此杀人。”
夜风拂过屋檐下,远远的还有血腥气飘出来,这边看完了之前事情的祝朝奉等人面色并不见得热情。先前宁毅对祝朝奉表示身份,然后要求配合,祝朝奉答应下来是一回事,毕竟祝家庄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多个帮手总是好点。
然而当事情有了开端,许多东西就可以静下心来想、以及商量了。祝龙过来的问题不无理由,说起来,梁山众匪在这边虽然称得上硬汉,但要说他们全不惜命,是不可能的。如果此时真要什么情报,只要分开来一个个的审问,对方只会有什么说什么,就连几个头领,也未必会选择死撑。宁毅将他们集合在广场上一个个的问,才是这些人死撑的理由,梁山造反,凭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场叛变这种事,谁都怕被同伴看到。
不过,他的质问直接,宁毅那边的回答倒也简单。
“情报……谁要他们情报。祝兄误会了。”宁毅笑了笑,然后向祝朝奉拱了拱手,“夜晚还长,祝老板,麻烦你将庄中能写字能见血的先生们召集起来,过来看看,跟他们学一下,如何审问整理归档,以后会有用得着的地方。”
他此时身上染血,面容也还带着方才杀人时的几分冷撤,虽然笑得温和,也没有任何人敢轻视于他,祝朝奉点了点头。只是过得片刻,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宁毅
“雷公子,你以这等方法让他们两百多人离心,老朽很佩服,但就算如此,对我祝家战事又能如何?你既是官府中人,到得此时才表明身份,分明是想将我独龙岗当枪使,此事老朽说得可有错吗!”
这便是真正的质问了。
作为官府的人,在这里潜伏了这么久才露面,分明是要等到战事不可开交,让独龙岗损耗梁山战力,官府再坐收渔利。只是在对方质问的眼神下,身上还染着鲜血的宁毅笑着拱了拱手,语气淡然:
“祝老板心里清楚,这就最好了!”
祝朝奉陡然挥了挥手:“尔等官府之人若真有心除贼,为何不出大军前来!他打我独龙岗,你以军队前后夹攻,定可重创这帮梁山匪人!如今武瑞营的军队在哪里!”
祝朝奉的质问之中,祝龙也已经满身杀气地盯住了宁毅。宁毅看着他笑了笑:“祝老板你在开玩笑?刚才还说你心里清楚,现在却说出这种话来?武瑞营能有什么战力,你应该比我清楚,两面夹攻?要是被各个击破,我觉得倒是有可能……或者退一步,咱们真的退了这次梁山来袭,祝老板你觉得三个月、或者半年以后,他不会再来?”
“若是合力都要被各个击破,如今我祝家庄又能再支撑多久!你就算想让我独龙岗出力,至少得先为我退去这次祸事,否则再过几****祝家庄被破,你又能干出些什么事来,以我三庄性命损耗掉梁山的些许实力么!?”
两人一番对话,旁边祝龙倒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抬头:“莫非你们以我独龙岗、万家岭为饵,实则让武瑞营偷袭梁山?抄他家底?若真是围魏救赵之计,这信息也该传到了吧,还是你们真将我祝家庄当弃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