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时,司马季也召集麾下众将议事,自然是讨论如何和司马颙决战。
啪!司马季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邺城的位置上,对着石超、张宾、李山、曹乾露出一口白牙,笑意盈盈的开口道,“你们没有看错,本王背对运河,常山、赵国深入南方,形成了一个突出部,南面直面邺城、西面是刘渊所部、东面则是司马颙的心腹张方所部,看起来是不是很危险,一旦被三面包围,本王连同一万水师、两万高车骑兵,十二万幽州将士会死无葬身之地。”
“本王决意以令刘渊率领并州四万大军东进襄国、张方所在本王的封国五万大军西进,抵达巨鹿,从东面威胁司马季的大军,本王留下四万士卒守邺城,亲率十六万大军北上一战灭掉司马青玄,到时候整个河北将再无对手。”司马颙信心满满的道,“司马青玄所依仗的,不过是麾下的几万胡骑,然而当初幽州公孙瓒还不是败在了袁绍手中。”
“本王是故意的,本王在这里屯下重兵,是威胁了邺城,同时也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这种情况下,司马颙是不会视而不见的,因为一旦将本王亲率的大军击败,整个河北将没有他的对手,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山东地区他就是实力最大的藩王,吸收了幽州的兵马钱粮,说不定到时候司马颖都不在他的眼中。”司马季撇着嘴拉着长声道,“他未尝没有把本王当成第二个公孙瓒,可他不比袁绍强,本王却远远比公孙瓒厉害,想复制界桥大战的结果,他没有这个本事。”
司马颙指着赵国的位置,信心满满的开口,“本王知道你们心中有疑虑,范阳国境内还有两万幽州兵马,上党以北还有数万鲜卑骑兵,但是本王觉得,只要一战灭掉司马青玄亲自率领的幽州大军,其他两个方向的偏师不值一提,上党易守难攻,这位贤侄还是太年轻了,竟然放弃了这么一个地方。张方面对的范阳国有运河阻挡,而且本王的封国也不是这么好打的,调集各路大军围攻,灭掉他的大军,整个河北大事可定。”
“本王在此,司马颙要么不动,如果他贪心的话,必然会倾巢出动让本王死在这里。本王知道所在位置地势险恶,但只要司马颙亲率大军北上,本王就会领兵迎战,东西两边的刘渊张方都是悍将,比之这两个地方,最为薄弱的一点反而是司马颙的方向。所以此战的关键之处,在于大军向南,正面打垮司马颙,一旦司马颙战败,刘渊张方都不值一提。”司马季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完了,开口询问道,“本王已经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太险了!”张宾听完司马季的想法,好半天才慢慢吐出三个字,他还没见过司马季打仗,真想问一问燕王以前打仗也是这个样子么。
“既然没有,本王就不客气的下军令了,石超张宾率领两万步卒布防,你们只需要固守即可,不战败就算赢,有张宾出谋划策,本王相信狙击张方所部应该是不难的。”司马季就当没听见张宾的话,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一个明显还是胡人打扮的将领身上,用鲜卑语开口道,“大野盛将军,你带领高车骑兵沿途阻挠刘渊所部东进,高车轻骑全部归你节制,只要延缓刘渊所部就可以,如若刘渊不来的话,原地待命便可。”
“大野盛领命,燕王是我们拓跋氏的乘龙快婿,大野盛一定会辅助燕王打赢这一仗。”大野盛同样用鲜卑语赌咒发誓,一定要让刘渊吃不了兜着走。
“五日之内邺城有没有异动,本王都要动手,其余众将随同本王正面迎敌,女真骑兵在前、晋卫骑兵押后,龙雀营为步卒核心,全军南下直抵邺城。”司马季昂然道,“本王要让这位叔王知道什么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