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敌军到张飞所部,只一百步的距离,却经历了足足三轮抛射,造成数百人的伤亡。
若不是见张飞人少,身后又有督战的将领镇压,这些人早就一哄而散了。
饶是敌军士气如此低落,已经近在咫尺的两三千人,也不是张飞能抵挡的。
“兄弟们,随某冲杀!”
张飞早在抛射之前便打定了主意,三轮抛射之后,再率军冲一阵,若能将敌军冲散最好。
若不能,那就只能边战边退,等待后方二哥关羽带人救援。
骑兵在开阔之处遇上步兵,就是如此随意,想打就打,想走就走。
唯一值得顾虑的就是,若冲入敌军阵中不能突围而出,那就如同被包了饺子,只能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张飞哪会顾虑这些,急吼吼的带着士兵冲了上去。
他一早瞅准了敌军将领所在,打算冲上去斩了此人。
届时兵无战意,自然溃去。
只是像张飞这般身先士卒的将领少之又少,大部分将领都处在军队最中心的位置,有亲兵护卫着难以接近,正如眼前的张纯军将领一般。
张飞纵马而上,一经接战,手中丈八蛇矛飞速挥舞着,转眼间便收割了数名敌方士兵的性命。
借助马力,敌军也不敢拦在张飞身前,生怕被踩成肉泥。
两三千人的部队,瞬间被张飞带人撕开了一个口子,并且这个口子还在不停的扩张。
照此下去,这支敌军被张飞从中间切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敌军将领见张飞纵马冲阵,且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
当下急令亲兵举盾相阻,以求渐渐耗尽张飞的气势,再围而歼之。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也的确起了作用,在马蹄与张飞的矛下,血肉之躯不堪一击,但一层层的盾牌却成功阻隔了张飞的进攻。
伴随着战马的冲势放缓,张飞所部逐渐被围起来,已经开始有了伤亡。
而战场上最重要的战马,因体形巨大,此刻成了累赘,是敌方士兵首要的进攻目标。
这些战马一经重创便容易发狂,因此被掀翻在地的骑兵数不胜数,都成了敌军士兵的刀下亡魂。
纵然张飞勇武非凡,在一众盾牌兵的围攻下也难以突围,此刻也杀得浑身是血,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现在他距离敌军将领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而只是这数十步的距离,在此时成为了天堑巨沟,可望而不可及。
“匹夫,你难道还想斩杀本将军不成,真是狗胆包天!”
见张飞受挫,那张纯军将领仰天大笑,极尽讥讽之言。
张飞被气得发狂,浑身颤抖。
在战场上,从来都是他张三爷对着敌人口吐芬芳,哪里能受得了这等言语。
“贼子休狂!待某突出重围,必然取你狗头!”
身前敌军众多,张飞就算再气,也奈何不了此人,只能草草回骂一句,又继续奋力杀敌。
敌军将领见张飞气急败坏,无力他顾还要口出狂言,笑得更开心了。
“有胆便来,你家大父就在此等着你,若后退一步,便是小婢所出!”
闻言,张飞白脸差点没气绿了,极其愤怒之下,招招舍生忘死。所到之处,周围敌军莫敢当其锋,纷纷溃不成军。
但人力有尽时,张飞发狠,也只能逞一时之英雄,长此以往,力衰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而此时,张飞率领的五百骑兵,只剩不到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