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眼下也是孤立无援,待在城里也没什么好结果。
粮草断绝的滋味,孙康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反倒是如果能侥幸击败城外的潘凤,自己才有机会向北而去,与弟弟孙观会师。
好,那就干他一票!
面对潘凤下来的战书,孙观最终还是选择了迎战。
城外,潘凤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一柄梨花开山斧,目光锐利,神情不怒自威。
此时他正远远眺望着,发下城内的泰山贼缓缓而出,正在排列阵型,不禁轻蔑一笑。
“贼子好胆,居然真敢出城与某阵战,此番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潘凤挥舞着手中的斧头,豪迈大笑道。
沮授在旁边很合时宜地拱手附和道:“将军神勇无敌,又岂是区区贼子可比!”
对于沮授的恭维,潘凤却摇头笑道:“公与此言差矣!天下英雄何其多也,某又岂敢当无敌之称。
远的不说,就说那徐州牧刘玄德麾下,有三员大将,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这三人与某不分伯仲,足可堪称某之劲敌!此三人若一起攻上来,即便是某,也得退避三舍。”
听了这话,沮授心中一阵反胃,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却还得拱手笑道:“将军过谦了,就算关张赵,也未必是将军的对手,更何况眼前的区区贼子。”
“哈哈哈哈!”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潘凤是越来越喜欢沮授了。
原本韩馥派沮授为军师,他还有些不情愿,不过现在嘛……
沮授此人是个人才,而且说话还好听,某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等得胜而归,功劳分给他一些就是了。
潘凤大笑道:“且不提关张赵,至少眼前的贼子,某还是有把握拿下的!”
“将军所言甚是!”
沮授很艰难地一拱手,继续开口附和道,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僵硬了。
这蠢货,让人好生恶心!
倒是一旁角落里的审配,见到这一幕却笑得很开心。
让你沮公与和这匹夫虚与委蛇,活该!
眼看对面孙康即将摆好阵型,旁边一个青年将领抱拳道:“潘将军,眼下贼子立足未稳,可一战而定,将军不妨趁此时进攻。”
潘凤看了一眼此人,顿时笑道:“俊乂此言,真乃书生之见。某纵横疆场十数载,皆无败绩,此番又何须趁人之危。”
张郃见自己的意见不被采纳,便继续抱拳劝道:“将军,若是等贼军阵势成形后,再想破之,恐徒增伤亡!”
“住口!”
面对这个愣头青,潘凤有些不耐烦了,当即呵斥道:“张俊乂,莫非某不知兵乎?”
“末将绝无此意,只是……”
张郃急忙抱拳辩解,话只说了一半,却感觉有一只手摁在了自己肩膀上,转头一看,正是沮授面色严肃地冲他摇了摇头。
“末将知错!”
张郃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抱拳道。
潘凤则是很大度的表示不用在意,毕竟年轻人气盛是可以理解的,自己身为一军主将,总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