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仁德,我等佩服!”
林朝也笑着拱手道:“玄德公,朝明白了。”
见众人满脸佩服的模样,刘备有些疑惑,不由挠了挠头。
我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吗?
明白了刘备的意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傍晚时分,鲍信眼见久攻不下,只得鸣金收兵。
当他走入军帐中时,却看到林朝也在里面,正对着刘岱说些什么。
“允诚回来了,今日之战,结果如何?”
见鲍信走进来,刘岱开口问道。
闻言,鲍信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些贼子好生顽固,今日我军折损了近千人,却还是没能攻破城防。”
听到这个消息,帐中众人的脸色也都有些不好看。
连续攻城已有三日有余,每天都死伤近千人,而兖州联军总共不过两万多人,再这么下去,广宗城没打下来,自己这边的军队反而先拼光了。
刘岱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过林朝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道:“子初,你方才说,有要事相告,不知是何要事?”
对林朝,兖州诸侯还是很客气的,毕竟官职和身份都摆在这。
但面对他们,林朝从不以平等身份自居,而是恭谨有礼,正如此时一般,他长躬一揖,开口道:“刘公,某此来正为破城之事。”
“哦,莫非子初有良策,能助某攻破城墙!”
闻言,刘岱欣喜道。
众人也反应过来,这林子初是足智多谋之人,说不定有好办法。
林朝谦虚道:“良策谈不上,不过某确有一番肺腑之言。”
“子初何必过谦,请细细说来。”
林朝点了点头,开口道:“刘公,这几日某旁观战局,见鲍太守率麾下奋力拼杀,却收效甚微,反倒损兵折将。某以为,此城不能再攻,围住即可。”
“围而不攻?围多久?一年还是半载?”
鲍信闻言,马上皱着眉头来了个素质三问。
倒不是他故意针对林朝,而是这几日淤血拼杀却没什么效果,心中甚是烦躁。
“呵呵,鲍太守不必着急。”林朝笑道,“贼首孙观从泰山郡逃入兖州之时,军中就已断粮,又与鲍太守鏖战一番,这才流入冀州,到如今也不过月余。纵然沿途劫掠了些许粮草,也不足用于供给数万大军。
因此,某料定此刻广宗城中,最多也只有半月之粮而已。我军若围而不攻,最多二十日,贼军便不战自溃。届时鲍太守再率军猛攻,必可一战而定!”
闻言,众人都开始认真思考林朝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林朝这个计策相当老套,却很管用。
关键就在于一个信息差,林朝知道孙观没多少粮食了,但兖州诸侯不知道,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没准备围城。
不过按照这个伤亡,最多三五日,他们要么围城,要么退兵,再无第三个选择。
刘岱思虑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问道:“子初,你确定泰山贼退出泰山郡之时,军中就已断粮?”
“这是自然,某此言句句属实,还请刘公放心。”
林朝点了点头,无比自信道。
泰山四寇就是因为缺粮,才在冬天冒险围攻奉高诸县,后来又经过两个多月的鏖战,怎么可能还有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