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住宅后,李培公从纳袋内取出一瓶丹药放到白元圣手中:“刚才明明是赢了,为何还想将纳袋送回去?”
白元圣倒出一粒丹药服下后,没有将药瓶还给李培公,而是收进了自己的纳袋里。
他咧嘴笑道:“能赢也是运气好,至于为何想要送回纳袋么,那还不是为了李俊北着想。”
李俊北指着自己疑惑道:“为我着想?”
李培公也来了兴致,坐在一旁静待下文。
白元圣揉了揉腰间,龇牙咧嘴道:“起初我是很想赢下,然后光明正大拿走他的纳袋。
可后来想想,身处刘家演武场,打了刘家麒麟子,还羞辱的取走了对方的纳袋。
说不定就会有个刘家下人出来‘伸张正义’,说我侮辱刘家先祖,反正随便找个理由给我打一顿,然后丢出刘家大宅子,那我上哪说理去?挨打不要紧,还给爷爷丢脸了,这我不能接受。”
李培公笑着抚须笑道:“就为了不想被刘家下人打一顿才故意不要纳袋?”
“爷爷你想啊,我打了刘家麒麟子,羞辱了对方,然后拍拍屁股去山河宗了,保不齐在山河宗里就会又有一个刘家麒麟子跳出来说要为家族荣誉而战,那我在山河宗里的日子还能好过到哪去?”
李培公恍然大悟:“原来是怕惹事?怕进入山河宗内打不过人家才选择息事宁人?”
白元圣连忙摇头:“当然不是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去了山河宗吧,那俊北是不是要留在韩丰城?
我得罪了韩丰城刘家,那日后俊北在韩丰城还不得给他们欺负死啊。”
李培公这才开怀大笑,好一个重情重义,做事瞻前顾后的元圣儿啊。
“有些事情优柔寡断不得,在修行这条道路上,只要是有拦路虎,哪怕是父子也有翻脸的时候。你能向前走的同时再向后看,这一点爷爷很是欣慰。
不过下次遇到了那种打不过的,爷爷希望你能逃走,哪怕是俊北会被对方杀死,爷爷也希望有一个人能活着。”
白元圣伸着脖子表情怪诞的打趣道:“那下次爷爷要遇难了我也不管?”
李培公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我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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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在修真界同样如此。
既然踏上了修行这条道路,那就不要把命看的太过珍重,所谓朝闻道夕死矣,就是如此,尤其是旁人的命,该坑时就坑,扛不住别硬扛。”
白元圣点点头:“我知道了。”
李俊北看着白元圣,眼里透出一股异样的色彩。
能够在生命收到威胁时让他先走,在利益面前还在为自己着想,这样的兄弟上哪找去。
“距离山河宗外门执事来此接任大概还有三旬时间,依我看,你们就在韩丰城中待着,我回去后会跟大伙交代清楚。”
“那不行,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呢,对了,现在有纳袋了,得找二爷爷多要些丹药才是,下次再与人厮杀就不用担心力竭的问题了。”
李俊北也嚷嚷着要回去。
李培公拗不过二人,也只好答应,等山河宗外门执事来接人时,再将二人送来。
次日清晨,李培公三人决定先回到村落,韩天明亲自送出城去。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位少年,韩天明开口说道:“对于上李村一事,过些时日我闲下来时,会亲自去一趟上李村,会一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李培松。”
“有劳。”
“诶,你我近百年交情,说这个就有些见外了,要不是当年你执意选择外出游历,如今的韩丰城只会多出一个韩家,而不是韩城主。”
李培公暗叹一声,回想起游历时所经历的种种磨难,他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