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死也会跟着公子。”
顾炎双手捂住耳朵,抬头无奈道:“你俩表演双簧呢?各让一步可以?你就站在门口等着吧。”
紫儿歪着脑袋打量他们俩,片刻妥协道:“那好,他只能在门口等着,不能进来。”
跟着叫紫儿的丫鬟上了三楼,转了几个角。走入屋内,在他视线内发现整个屋子布置的清新雅致,一股沁人心扉的幽香传来。窗户边上的朱红色案桌上,磊着厚厚一层书。旁边有个铜制小香炉,冒着乳白色细烟。
在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已经布置好了酒菜。
叫芸依的花魁,端坐在哪里,伸出纤纤玉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请坐。”
她还是带着面纱看不清整个模样,一双带着些许愁容的水杏眼望着他。
顾炎不禁皱了皱眉头,在屋子里了。就咱们两人,还摆神秘?
“有劳。”顾炎坐下,芸依斟酒,布菜。期间两人也无话题,甚是尴尬。她夹什么菜,就吃什么。紫儿在旁边翻白眼,心中很不高兴。
“顾公子你别光吃东西,好歹说些什么?”总不该叫我们姑娘,找话跟你唠嗑吧?
“说啥.....”顾炎真不知道,“姑娘的琴音真不错。”
芸依柳眉微蹙,斟酒的动作停了下来,含笑问:“公子听出哪里不错了。”
“没看出,就是听着舒服。毕竟本公子很少接触古筝这种乐器。”
“这人倒是诚实。”芸依掩嘴笑了一回,“公子真是顾四公子?”
顾炎心中有些好笑,随口道:“怎么,冒充我的人很多吗?难道我看着也像个假的。”
芸依没有说话,而是给他斟酒,不过那神情分明就是说:你是假的。
他也不分辨,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喝的差不多了,瞅了一眼这女子,“姑娘可想我帮你赎身?”
芸依一双美眸轻轻眨动,很是好奇道:“公子家里,可是家财万贯?”
顾炎摸了摸下巴,“我现在身家不足三百两。”
紫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三百两都没有,还想给我们家姑娘赎身,往日里哪些公子哥出一千两也未曾见到我们姑娘芳容。”她伸出根手指来笑道:“我们姑娘是扬州身价最高的花魁,要赎走可是需要花一万两。错非姑娘自愿离去,便是十万两也不依的。”
芸依以为,他同别人一样。不过是想赎了自己回去,当件玩物罢了。
顾炎这时才冷不丁地说,“那么贵,那算了罢。本来缺几个丫鬟在身边伺候,你这寸金寸玉做的身子,我可买不起。”
芸依听了很是生气,头一回见这种对她一点心思也没的男子。
紫儿微怒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
顾炎吃了最后一口菜,起身告辞道:“扬州盐贵,没想到花魁也贵,再下领教了。若是有缘,将来京城再续。以姑娘的人才品貌,其实出了这火坑,去往别处自力更生,未必不可。例如姑娘可以在京城,开家琴坊,教人习琴。”
他作揖笑道,“多谢姑娘款待,告辞。”
废话有点多了,顾炎转身毫不犹豫离去。
他还真走了?别人巴不得多留一刻。
芸依,和紫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