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的中央还有个花坛,不是很大,里头种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树的树。
因着那树只剩下枝条,姜玉茗一时倒也认不出来是什么树。
想来来年春如果发芽开花了,兴许就知道了。
这池子正好给她的小鲤鱼们挪个窝。
那几尾鲤鱼渐渐大了,也不好总用水缸养着,活动不开。
就在姜玉茗看正殿里的摆设的时候,孟承晔背着手过来了。
也没让人通传。
“茶茶可还满意?”,孟承晔四下打量了一下,牵着姜玉茗的手乐呵呵的求夸奖。
夸朕,不要犹豫就现在!
“皇上给的,自然是好的。”,姜玉茗扬起一个笑容。
孟承晔扭头看了一会儿姜玉茗,随后有些失落的走在姜玉茗前头:“茶茶夸的好敷衍。”
朕听不到茶茶的心里话,好烦!
所以茶茶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觉得这儿很好。”,姜玉茗耐下性子把这位大爷给哄回来。
“哦。”,孟承晔不大高兴的拽着姜玉茗回了听雨阁。
姜玉茗又说了好一会儿,孟承晔依旧颓废的躺在软榻上不为所动。
姜玉茗扶额,干脆就让孟承晔躺那儿,自己找了点吃的吃了起来了。
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好么,她今儿算是见识到了少年的脾气了。
孟承晔见姜玉茗不过来哄他,越发的难过了。
孟少年翻了个身:“茶茶就不再哄两句?”
姜玉茗白了孟承晔一眼:“皇上多大个人了,臣妾还比您小两岁呢!”
孟承晔撑起身子靠在软枕上,叹了口气道:“唉,朕也还年轻啊,那群大臣们就催着朕立后了。”
姜玉茗瞥了眼孟承晔没有说话。
这种话题,她是不是个参与的。
孟承晔又感慨了一小会儿,便和姜玉茗抢起了糕点。
姜玉茗很是嫌弃。
今天的皇上像极了个小孩子。
在姜玉茗这儿用了顿午膳,孟承晔又回了仁政宫处理奏折去了。
下午,姜玉茗午睡醒来,便收到了温娴的来信。
姜玉茗略过开头的问好,直接奔主题。
她想知道阿娴的李郎怎么样了。
近日李郎的病越发严重了,咳嗽的也越来越频繁,茶茶,我好怕。
我知道我始终是要失去他的,可我想那一天晚一点,再晚一点来。
看着他脸色苍白咳的喘不上气的模样,我恨不得替他生病。
茶茶,我该怎么办?
姜玉茗看到这儿,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种病,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
看着信纸上干了的泪痕,姜玉茗抚平信纸上边角的褶皱,把这封信收好放进了盒子里。
在窗边坐了一会儿,姜玉茗提笔回了封信安慰温娴。
回了温娴,姜玉茗起身出去走了走。
回来后便又听小华子说,皇上近日依旧召了沈德妃侍寝。
姜玉茗摆了摆手,道:“传膳。”
皇上那么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只要不是召她侍寝,那就与她无关。
小华子应下麻溜的去了御膳房。
关于传膳和提膳这一回事,小华子向来认为亲力亲为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