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世坤就这么在门口处看着,赵别无意间看过去的时候,他看着赵别的那张因汗水淋漓,而带上明显的阴影的脸,眼神专注。
“谁让你进来了?”
赵别嘴角噙笑,额上的汗珠流成涓流的小溪,从他的鼻尖儿上滴了下来。
“你啊。”
肖世坤被他给噎了下,脸色似是有些恼,没有想出来要怎么接他的话,在气势上直接就落了下风。
闫明宽果然没有向他虚传这人。
赵别解着手上的绷带,能够感受到肖世坤朝他走了过来,赵别抬头的时候正巧看到他盯着自己的手皱了一下眉头,猜不太准他是为了什么。
总不该是因为心疼吧。
肖世坤歪了下头对着他指了指那柜子上的几个小白瓷瓶子,“那里有药酒跟凝血粉之类的。”
赵别这才挺认真地打量着他,问:“你跟闫明宽到底是什么关系?”
肖世坤看着他,脸上只有眼角动了一下:“同僚。”
赵别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直接无视了他的话,“朋友?”
肖世坤没有出言反驳。
赵别且开始对着他得寸进尺了,“你的招式有点儿他的习惯,你该不会是他的徒弟吧?”
肖世坤看着他,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不是!”
赵别见这个便宜讨不到将失望表现的坦坦荡荡,甚至还故意刻意了几分,“我还以为自己白捡了一个孙子呢。”
肖世坤若是再年轻几岁的话,这时候怕是已经忍不住爆粗口了。
赵别其实平时嘴也没那么欠的。
赵别看着自己手掌关节上已经破了的、边缘已经有点儿发黑的皮肤,疏断的睫毛压下,挺容易让人窥见他珠子里的情绪。
“你对闫明宽了解多少?”
肖世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倚着墙,不光像是落在了对面的兵戈上,眼神有些放空。
“他当年被往盛京拖的时候我年纪也不大,在淄阳的大街上跟几个孩子疯跑着玩儿的时候看到一众人马走在街上,一个男人半死不活的男人被栓着双手,被一匹马往前拖着,到后来我来了这盛京,入了官场,听了些传闻才知道他是那棺材路老祖的徒弟,当年被剜了金丹,从西安的棺材路一路拖到了这盛京,这南阳城。”
赵别听着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伤心的样子,肖世坤分过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苦笑了一声。
“你应该能猜到当时朝廷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别默不作声。
“没有把你引出来,朝廷本来留着人本没什么用处,也没人知道闫明宽当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肖世坤停顿了一会儿,“等我来到这盛京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副神色淡然,运筹帷幄的模样了。”
赵别似乎有些受不了透过纸窗进来的阳光,伸手在眼前挡了一下。
“大宽子手里没有半点儿朝廷想要的那些东西。”
肖世坤听了这话才有些骄傲地笑了一下,“可是等朝廷发现之后闫明宽已经让自己有了保命的筹码了。”
赵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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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直接就颤了一下。
闫明宽什么都没有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