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放心的,俺娘可疼国兴了。”
“……”
魏良臣听这两口子说儿子,不奇怪,因为他知道客印月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日后还和他爹魏进德一起被天启封了官。
进屋之后,侯二眼睛一亮,因为桌上摆着几盘菜,想来是他媳妇为他做的。
“还是老婆最疼我。”
侯二抬手想抱客印月,却被客印月打了下,示意有外人在。侯二嘿嘿一笑,拉着魏良臣坐下:“来,魏兄弟,吃饭吃饭,千万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多谢二哥,嫂子!”
良臣肚子真是饿了,也不客气,和侯二一块大碗吃饭。别说,客印月不但是奶喂得好,菜也做的不错,吃的良臣连连点头。
客印月就坐在边上看着他们,虽然对自己这个好赌不争气的丈夫十分不满,但毕竟儿子都有了,再不满也只能这么过了。
加上有大半年没见自己丈夫,进京之后也没法照顾自己儿子,客印月对侯二父子心里多少是有愧疚之情的。
吃完饭,客印月拿来张凉席铺在外间地上,又抱来一张薄被给良臣,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奴家屋里小,只能委屈你睡外面了。”
良臣哪里有什么委曲,连连摇头:“嫂子千万别这么说,有地方吃,有地方睡,良臣已是感激不尽,哪里还敢有什么委屈!”
客印月微一点头,看了眼良臣后,径直去了里屋。
侯二从外面方便回来,见妻子进了里屋,朝良臣咧嘴一笑,也走了进去。
这间院子是宫中专门安置乳母的,就一间屋子分作里外间,用帘子隔开。屋外是一间厨房和茅房,现在看着很是一般,几百年后却贵得要死。
屋里点着香,不知什么做的,是客印月点来熏蚊子的,味道比后世的蚊香要淡且更香。
一天下来,良臣真是累死,尤其是腿酸得要死,故倒下便睡。
未过一会,却听里间有吵骂声,虽然夫妻二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这屋子隔音效果实在不好,良臣还是能听得到。
好像是因为白天的事,客印月在骂侯二,侯二不断的讨好,终是哄得老婆不再骂他。
随后,夫妻二人说了些家里和儿子的事,良臣听了会,不感兴趣,眼睛慢慢的就闭上了。
迷迷糊糊中,却听里间侯二好像在求什么,接着就听见床板震动的声音,并且伴有肚皮拍打声。
良臣一下惊醒,不是吓的,而是喜的。
两口子在办事,良臣窃笑,没想自己还有这耳福。
尽管声音刻意压抑着,但侯二动作太大,外面那少年哪可能听不见?
客印月又羞又急,很想把侯二从身上推开,但终是任他去了,毕竟,她也是大半年没有过了。
外面,良臣很想冲进去把侯二一把拉出来,然后对客妈妈大喊一句:“有本事,冲我来!”
这一场大战不知何时结束,良臣盘算着客印月能支撑多久,谁料,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传出侯二长长的呼气声。
从传出动静到现在,有一分钟?
良臣直眼了:侯二就这么点能耐?
侯二还真是就这能耐,床板不晃动了,他的呼噜声也响起来了。
良臣能隐约想象出客印月此刻定然哀怨无比,他听到有下床声,忙装作熟睡,将头歪在那里偷瞄。
里面的灯被熄了,屋内只有外面的透进来的月光。
静静的屋中,只有客印月的脚步声和帘子被掀起的声音。
良臣感觉到,客印月似乎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走到门边将水盆端了进去。
很快,里间传来水声,似是客印月在擦洗什么。
良臣心里痒得难受,眼睛早已睁开,他悄悄的将身子往房门口挪去,视线中,客印月正蹲在木盆上。
似乎,她看到了他。
这一夜,良臣真是难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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