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季左手攥着右臂,眼神渐渐冰冷。
卓草瞥了他眼,向前踏出半步。强势拽着他的右手,猛地将衣袖掀开,上面赫然有着数道伤痕。应该是刚结疤不久,还没完全好。
“就是你这畜生!”
刹那间,全场哗然。
“宗长?!”
“怎么可能?”
“你休要胡说!”
……
包括秦殊在内更是因此大怒,“卓草!吾敬汝为乡啬夫,更献上祥瑞,故此一再忍让。汝就凭这伤势,便想断季儿为盗匪?老夫不服!”
秦季则是颇为冷静,不住嗤笑。望着卓草,淡然道:“这伤是我自己不慎所伤,有何问题?况且,秦竹为我女儿!我就算再禽兽,又怎会杀她?”
“呵,我知道了!汝无非是恨我,所以就想借此加害于我。汝莫非以为自己是乡啬夫,便能只手遮天,颠倒是非黑白不成?!”
正所谓无商不奸,这年头能混成秦季这样的就没蠢人。他很快便冷静下来想好说辞,更是直接倒打一耙指责卓草。
“因为你不是人,你连禽兽都不如!”
没有足够的证据,卓草怎会轻言开口?
“放肆!”
“放肆的是你!”
扶苏怒火中烧,傲然站在秦殊前方。论气势,直接将其狠狠压下。秦殊猛烈的咳嗽着,咬牙切齿的点着头。
“好!好个乡啬夫!”
“今日之辱,老夫记下了!若季儿是清白的,老夫定要上诉汝诬告之罪!”
“老宗长还是莫要气急,待我说完为妙。”
卓草转过身来,淡淡道:“我问过秦府管事,他说秦府财宝皆秘密置于府库。管龠只有二人拥有,分别是秦季与秦竹。秦竹被杀,那管龠就唯秦季一人所有!盗匪没有管龠,如何窃取财宝?”
“呵,乡啬夫却是忘了,老夫早早便说过管龠遭盗匪窃走。”
看着秦季从容不迫的模样,旁边的扶苏都觉得颇为棘手。这贾人也未免太过狡猾了些,似乎早早便已谋划好一切。若非他知晓真相,只怕也会相信秦季所言。
……
“秦季,你的确很狡猾。但很可惜,你绝对想不到这枚玉佩便是指正你的线索。”卓草将玉佩取出,“此玉为淮阴韩信自泾河河畔拾得,为秦竹生辰礼物。若吾为盗匪,必会朝北逃窜,潜入林野。可这盗匪为何会自泾河而逃走?”
“为何?”
“因为这盗匪乃监守自盗,自导自演。所谓盗匪不过是用以惑人的假象,阿彘。”
“在。”
“将自泾河捞出的财宝悉数带上来!”
“唯!”
卓彘将木盘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