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我们就先走了。”懒得去看那场闹剧的赵君衍与大哥也准备离宫,走到她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翻身上马。
他知道,这丫头非得看着他们平安离宫才罢休,索性催着其他人也赶紧走。
目送赵家的马车平安出宫后,姜未眠这才松了口气。
在这宫里,稍有不慎就会发生今晚这样的事,就不知,沈家现在又是何等景象。
想想,她还真有些睡不着。
“谷瑟,黎津,你们先回去,余甘带我再去看看热闹。”
她还真好奇,这件事接下来的发展。
余甘惯常冷着一张脸,抱起主子,瞬间窜上屋顶消失。
直到那件玉色的大氅消失在视野中后,黎津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盯着手中的轮椅,万般不甘心。
他力气大,如果他也学会了轻功,公主刚刚是不是就让自己抱了。
她刚刚让太子抱了一下,不,是两下。
“怎样才能学会轻功?”
他喃喃自语一声,下一秒就见谷瑟的那张圆脸凑到眼前,脸上还带着些许若有所思。
“你最近倒是挺好学的嘛。”一会儿让她教武功,一会儿又想学轻功。
他学成了,想干嘛?
黎津对上她那双看似人畜无害的杏眼,总觉得她看穿了自己的别有用心,赶紧推着空空如也的轮椅回怡和殿。
然而谷瑟,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黎津,你不会是喜欢公主吧。”
快步走在前面的人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脚步,像是被人拆穿心思似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得越来越快。
他刚想反驳,就连谷瑟踢着脚边的石子,满不在意地道:“公主样样都好,喜欢上也无可厚非,我也喜欢公主。”
公主明明比她还小,却总是摆着一副大人的样子来哄她。
她也乐得看着公主一本正经的模样,比只会哭唧唧的孩子,不要好太多。
公主身上的优点,怕是说到第二天早上都说不完,要说缺点,大概就是太勉强自己。
这样的公主,谁能不爱。
黎津没有搭话,也没有承认她所谓的喜欢,只顾闷头往前走,不时听着她在耳边念叨公主。
公主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很好,自然也就不存在特殊对待。
换句话说,他在公主眼里,和谷瑟她们是一样的。
可他,好像不止想要这些。
姜未眠自走后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耳朵也莫名发烫,吓得素来一张冰山脸的余甘差点直接将她带回怡和殿,赶紧去找太医来看看。
“主子你没事吧。”
姜未眠赶紧用冰凉的小手捂着发烫的耳朵,连连摇头。
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在背后念叨她,能不能赶紧停下。
——
奉天殿偏殿内,药性消散的沈幼宜终于缓了过来。
看着满地狼藉,再看屋内一众面色沉重的人,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低着头,偷偷地扬了扬嘴角。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耻,但只要能成为太子的人,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旋即,哭成泪人地裹紧被子,露出香肩,抬头弱不禁风地朝贵妃喊了一声“姑母~”
初经人事,那一声姑母勾的人心痒难耐,沈琼婳见她还有脸喊自己姑母,当即一耳刮子扇了过去,直接将沈幼宜那半张脸扇成猪头。
“贱人!”
她怎么还有脸喊自己姑母的。
明明是给苏青和皇后备下的酒,皇后没喝也就算了,为什么另一壶也到了她手中?
沈幼宜被她扇的脑仁嗡嗡作响,目光往别处一瞟,没瞧见本该被她一同捉奸在床的太子,反倒看见了披着外衣,面如墨炭的皇上。
她往地上一扫,看着地上刺眼的皇袍,一股凉意迅速四散。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