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弄虚作假么?”
“曾仵作的担忧我能理解,但那李菲该不会的还是不会啊,以后让她去验尸,出的冤假错案还不知道得多少,我……我都不好意思面对那些骂我的囚徒了,或许,他们当真是被冤枉的呢?”
“太让我失望了。”
“曾仵作怎么不把这功劳让给刘学徒?”
解春琴剥了一颗花生米,往嘴里一扔,“哎,有些事原本我也不该说,但我这人性子直,看不惯的事不说就难受得紧。”
“什么事啊?”
“春琴你说,她一个小姑娘还能有大能量能把你嘴封了不成?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们都站你这边。”
有人支持,解春琴这才有了安全感似得,“她不是和我住一屋么,但是她经常不回来住,你们不晓得,她和家人关系闹得很僵,月俸都不愿意给爹娘,二哥也因她坐牢,她是不可能回家住的。”
“我知道,一个叫李德隆的小伙子,他天天在监牢里骂李菲,说她白眼狼,拿假钱给他,陷害他这个哥哥坐牢,我以前还不信,现在……听你这么说,这李菲当真不是个东西。”
解春琴宛如找到了知音,感激的看了眼那男狱卒,“这功劳,哪怕曾仵作说是两个徒弟共同想出来的,我们也不会厚此薄彼嘛,会照样敬重这两个学徒的。”
“我看啊,这李菲年纪小小就手段多、心也狠,刘学徒哪儿能逃得过她的花招,谁知道她在曾仵作、刘学徒中间做了点什么,把这功劳据为所有了。”
“女人嘛,不就那点本事,两个男人哪儿能抵得住她撒撒娇,哭一哭?”
“春琴不是说她还不回屋睡觉么?嘿嘿……”
一群人围成一堆聊得兴致盎然,陈鸢在后头听了半天,见证了谣言是如何诞生的。
见他们越聊越过分,伸手拍了拍解春琴的肩膀。
“干嘛?”解春琴抖了一下肩,一回头,就看到陈鸢抱着手冷冷的看着她。
编排人被抓了现行,解春琴眼神止不住一慌,讪笑着夸道,“哟,李菲,你也来吃饭啊,你今儿可是出尽风头了,大家伙儿都在夸你呢。”
随即想到小姑娘是个哑巴,解春琴又松了口气。
被抓包又如何,哪怕小姑娘会写字,奈何认字的狱卒就没两个。
小姑娘找来会认字的帮她说,也得看看她写字解释的快,还是自己嘴巴说得快?
解春琴脸上毫无愧色,志得意满的对众人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便是不用怕,看我来让她现出原形!
这么一来,解春琴的口气越发阴阳怪气,还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求问,“李菲啊,你说说看,这提取指纹之法,你小小年纪是怎么想出来的呢?曾仵作应该帮了你不少吧?”
解春琴的确不觉得提取指纹之法是陈鸢一个人想出来的,哪怕她有这种想法,想试验出来肯定也得经验老道的人帮忙,曾仵作参与的程度有多少,谁能清楚呢?
小姑娘是个哑巴,她能解释的清楚么?
只要她点头承认曾仵作帮了忙,大家自然会按照各自的想法去理解小姑娘这功劳水分有多少了。
到时候,就怪不了她解春琴了,她不过引导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