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一个族谱上根本无关紧要,我们的心在一块儿,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就当你只是分家出去单过了。”
这会儿德威也诚诚恳恳的拉起德隆的手,“大哥,你帮了我,我一定牢记你的付出,将来等我考中科举当了官,我一定把你接到身边,不管到时候你是想经商还是管理庄子,我都交给大哥管理,为你保驾护航,你的后人,完全不会有身份上的顾虑,我当了一方父母官,难道连个户籍都摆不平?”
这一句保证,让德隆吃了个定心丸。
“好,我答应,我去当仵作。”李德隆一点头,李家人俱露出欢颜。
这是陈鸢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但是,工作的机会向来不是别人让出来的,是自己争取来的。
陈鸢此刻也想好了让衙役认可自己的方法。
这会子,于全在外面也收获不错,虽然无奈,但大家热情太高,他最后还是收了五个想当仵作学徒的人。
他刚走回院子内。
衙役马力也跟了过来,指了一下跟在于全身后的五人,对李刘两家催促道,“我们县衙也不是非你们不可,只是于班头想着你们学过医术,抬举你们,没想到你们看不上,你们看不上,有的是人看得上。”
这时候李刘两家人也看到了那四个人,被这话头一逼,着急了起来,不复方才那般闲适。
李仁桂腆着笑脸道,“谢谢各位差爷的好意,方才是我不识抬举,我向差爷道个歉。”
他规规矩矩弯腰施了个礼,“我们家老大,李德隆愿意当仵作,他学过医,人体经脉也识得全,以前也扎过针了……”
这会儿,刘永也抢口道,“官差老爷,我家刘晏淳也愿意去县衙当仵作学徒。”
若是旁的人要去当仵作学徒,李仁桂完全不放在心里,他也知道学过医的人比普通人学仵作快多了。
但刘晏淳让他感到了压力,一般来说小小县衙只养一个仵作,这刘晏淳比德隆聪明多了,他若是选上了,那他的德隆怎么办?他们李家的未来怎么办?
可是他又舍不得让更聪明的德威去当仵作。
“官差老爷,那刘晏淳就是个吃不了苦的纨绔公子,当仵作可是要翻山越岭去案发现场验尸的,他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流放到这里后,刘晏淳连锄头镰刀都没摸过。”打压竞争对手,他们这些混迹过宫闱的人,怎会不懂,
自家儿子被人说闲话,刘永可不依,“不是我吹,李家那两个儿子,李大郎聪明不如我家淳郎,李二郎胆识比不过我家淳郎,至于锄头镰刀,是能给尸体开膛破肚还是能写出详细死因啊?”
李仁桂被刘永拉踩的话,气得吹胡子,“刘永,你别在这里一厢情愿,我家德隆是自愿当仵作学徒的,他是没刘晏淳心眼儿多,但他稳重不误事儿不任性。我就问问你的好淳儿,当真愿意吃这个苦,去和尸体日夜相对?”
先前去地头通知李家坏消息的刘晏淳吊儿郎当的看过来,伸出比女子还白嫩的双手,“我这双手哪里干得了农活儿,我是真吃不了田间地头的苦,也服不了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