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郑潮捂着眼睛蹲了下去,却是黄锦儿愤怒之下,一拳打到他的眼眶上。
“潮哥,你怎么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文,作为郑潮最忠实的小弟,他愤愤的指着黄锦儿,“你们说笑归说笑,怎么能打人?”
其他学生也跟着站了起来,纷纷发出声讨:
“我们课上的好好的,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还抢答我们的题,我本来能拿到奖品的……”
“老师说话是猥琐了点,但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
还在捂眼睛的郑潮立刻站起来:最后一句谁说的?把乘法口诀给我抄五百遍!
见自己主仆被一群**岁少年围起来,出云公主连忙起身,对郑潮施礼:“是我御下不严,请郑先生见谅!”
然后目光不悦的看着黄锦儿:“给郑先生道歉!”
黄锦儿没有任何犹豫,噗通一声就对着郑潮跪下去:“刚才都是锦儿的错,还请郑先生原谅!”
说完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最后眉心都红了。
无故被打,郑潮十分生气,他甚至已经考虑要不要像讹杨管家一样让两人出点血,但黄锦儿的行为直接让他懵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刚才虽然闹得有点不愉快,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黄锦儿开口说句抱歉,此事就能揭过去,他毕竟是男子,总不能和女人一般见识,更别说黄锦儿还是一个漂亮女人。
“姑娘快点起来,有话好说,千万别跪,我承担不起的。”
对方如此给面子,郑潮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连忙弯腰去扶。只是黄锦儿膝盖如同长了钉子,任他怎么拖拽都纹丝不动。
他只得看向白衣女子,郑潮知道,黄锦儿能如此恭敬,不是他长得帅,而是白衣女子的命令。
出云公主点头示意,黄锦儿这才慢慢起身。
如此一闹,郑潮的课已经讲不下去。他布置些作业,让学生回家去做,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我说两位,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自从“仁心堂”开业以来,每天来这瞧病的人不少,有了给秦刚治病的先例,他也算小有名气。
所以只要郑潮在教室内给孩子上课,他们总会站窗外听上一会,瞻仰下这位神医的风采。
但大家也就在窗外听听,像出云公主主仆这样直接闯进来还是第一次,所以郑潮才猜她们找自己别有目的。
出云公主笑道:“我只听说郑先生医术了得,没想到在算数一道造诣也如此之深,比如这些奇怪的数字,较我大华百姓常用的计数法可方便多了。”
郑潮诧异的看着出云公主,阿拉伯数字的精妙虽不难懂,但对方只听了一会就能发现,洞察力之深可见一斑。
聪慧如杨溪,还是经郑潮的提醒,才理解其中奥妙的。
但郑潮却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他捂着眼睛,直接进入正题:“姑娘来这,可是想让我给你瞧病?”
出云公主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没病,有病的是我父亲,他……”
郑潮打断道:“若真只和病有关,那么不好意思。‘仁心堂’开张当天我曾说过,除了VIP大名单成员,我不会再给任何人瞧病,两位请回吧。”
出云公主神色依旧平静,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铜质小牌:“先生说的可是这东西?我去找过秦刚,他同意把此物转让给我。郑先生的确说过只给那所谓的大名单成员看病,却没说此物不能转让。”
说完,她拿出一锭黄金放到桌上,“放心,我不会让郑先生白忙,只要你将我父亲的病治好,这些金子就是你的。”
铜质小牌正是郑潮为彰显秦刚的特殊身份专门打造的,秦刚一直视为珍宝,有人曾出百两纹银购买,也没能打动他。
而此牌竟出现在对面女子手中,可以想象她花费的代价定然不低,这也能从侧面看出,此女来历的不简单!
越不简单,就越不好伺候,因此郑潮甚至没看那块金子哪怕一眼,只无奈苦笑:“姑娘父亲的病,应该和秦刚一样吧?”